若是豁达的代价是收敛自我,高高挂起。
他宁愿不豁达。
“以师弟之能,排除桩桩件件难关后,定可求得所愿之事的善果。”
问泽遗怔愣片刻,随后笑道:“依我看,还是师兄豁达。”
调和与中庸,不仅是官场内常见的规则,也是多数人族修士心照不宣认同的取向。
要是其他修士,定然会劝他有舍有得,放下部分所求之事,以得中庸的结果。
他给兰山远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杯。
他早在兰山远不注意时,往自己酒杯内倒了层茶,且给自己的酒只倒六分满。
只是轮到兰山远,问泽遗手抖了下,却稳稳当当倒满酒杯。
他面露歉意:“不小心倒多了。
原本只想倒半杯的他临时改了主意。
兰山远的性格已经偏离原书太多,或许他本身的酒量也会比原书好。
但满满一杯,过会再稍微劝一劝,除非酒量很好之人,否则一律是招架不住的。
他今天必须问出来。
“我敬师兄一杯。”
经常被搭讪的问泽遗躲酒已经躲出经验,他明白偷偷倒掉瞒不住兰山远的眼睛,所以只是假装在喝,实则仅用酒润了润唇。
“敬师弟险中突破,修为更上一层。”
兰山远也举杯,小抿一口。
虽然偶尔固执,但在问泽遗这,兰山远多数时候耳根子都极软,基本上经不住劝。
接下来两刻钟内,问泽遗搜肠刮肚,将能想到劝酒的理由都说了,一件小事能敬个三次。
他向来不是敬别人酒的人,说敬酒的话很别扭。
所幸兰山远够纵容。
功夫不费有心人,兰山远的酒杯终于空了。
他虽然没上脸,动作却开始变得迟疑。
和他相反,问泽遗只喝了小半杯。
他脸已经全红了,头脑却清醒得很,只是略微发胀。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