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冷光的令牌烫手,问泽遗赶忙推拒:“只是些我的不详预感,还远没到动用明阆令的时候。”
明阆令数百年前传到兰山远手里,其他长老甚至都没碰过,现在轻而易举交给他实在不妥。
书里没给出赐翎受难的确切时间,若是拿了明阆令兴师动众,又没能遇上苍雀一族的危机。损的不光是他的名声,更是兰山远长久积攒的威望。
“若你需要令牌,随时向我来取。”
兰山远也没强求:“我去嘱托言卿筹备,方便你调遣人手。”
如今管事的修士们虽然是给问泽遗打下手,但是需要大量人手这般要紧的事,必须要兰山远松口。
这样就足够了。
“多谢师兄。”问泽遗松了口气,怕兰山远还动心思又补了句。
“这般要紧的令牌,一直让师兄收着更合适。”
“你我同门,何必分得那么清。”兰山远淡淡道,“我信你就算取了明阆令,也不会胡作非为。”
问泽遗:。。。。。。。
不,同门师兄弟也该分清的。
把令牌给一个前科累累刚改好半年多的副宗主,于理非常不该。
怎么有点像烽火戏诸侯。
他腹诽。
“师弟既然认为苍雀一族有凶兆,那赐翎作为苍雀一族的嫡系,是否要暂且让他还家?”
兰山远的语调平和,似是单纯地为赐翎考虑。
“不必。”问泽遗正色,“他还得帮忙查禁药,而且回去也未必帮得上忙。”
赐翎不回去还好,一回去后受什么刺激又掉进哪个坑里让沈摧玉给捡走,那他这辈子又得倒霉当个工具鸟。
“我会多留意,让人好生照顾他。”
许是发觉到他对师兄的感情,问泽遗琢磨着兰山远这句话,品出些古怪的味道来。
“师兄平日忙宗务都来不及,照顾他作甚?”他笑道。
“赐翎有手有脚,和半数修士打起架都不吃亏,持明宗给他个好住处,看着他不会胡闹即可。”
“好。”兰山远勾唇。
“师弟全权负责此事,一切听师弟定夺。”
等到兰山远离开,问泽遗盯着他的背影,骤然想起刚才来不及细究的怪异之处。
他和赐翎明摆着在屋里说话,为何大师兄还在屋外等他。
且他和师兄碰面后,师兄也没主动提过什么事,只是听他的请求。
莫非是大师兄卜卦算到最近有险事,才会守在门口,想把令牌转交给他?
那兰山远没来由的信任,也是有迹可循了。
问泽遗顿时肃然。
既然是大师兄信任他,他定然要想尽办法阻止劫难。
一丈外。
【宿主,那是明阆令!!!】
兰山远的系统尖叫。
【您怎么能把它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