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38章（第2页）

&ldo;然则奈何？&rdo;（《春秋公羊传》）献公问了这么一句，意思是怎么实施啊？其实献公心里在想：&ldo;你这不扯呢吗？打虢国必须经过虞国，你飞过去啊？&rdo;

虞国在今山西平陆，虢国在今河南陕县。

&ldo;主公，你一定会想：你这不扯呢吗？打虢国必须经过虞国，你飞过去啊？&rdo;荀息说，这话一出，吓献公一跳，怎么这话跟自己想得一样？

&ldo;没错。&rdo;

&ldo;主公，若是虢虞两国之间铁了心联手对付我们，那真是没办法。可是，我们为什么非要逼着他们联手呢？我们主动去和其中一个国家联手不就行了？这两个国家，虢大虞小，而且虢国一向跟我们做对，联虢灭虞并不现实。但是，联合虞国讨伐虢国是可以的啊。&rdo;荀息这番话说得有道理，献公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钻进了牛角尖，从来没想过各个击破。

&ldo;你说，怎么连结虞国？&rdo;

&ldo;如果无缘无故就去跟虞国套近乎，那就太显得别有用心了。我们不妨以讨伐虢国为借口，向虞国借道。当然，借道不是白借，主公你不是有一乘屈地产的宝马吗？给他们；还有垂棘的白璧，送他们十双。&rdo;办法越来越具体。

原来，屈地产好马，晋国占领屈地之后，从那里精选了四匹宝马给献公平日出行之用，打仗就用来装备战车。这四匹马，献公喜欢得像亲儿子一样。说句夸张点的话，宁可杀了自己儿子，也不杀这四匹马。至于垂棘的白璧，也是天下闻名的宝物。

献公摸摸脑袋，还真有点舍不得。

&ldo;主公，其实，马也好白璧也好，说是送给他们，实际上不就等于放在他们那里保存一段时间吗？到时候还是物归原主。&rdo;荀息看出来了，所以接着说。

&ldo;老荀，白璧算不了什么，送就送了。马呢，我有点舍不得，但是为了国家利益，我也咬咬牙送掉了。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虞公会不会干。&rdo;

&ldo;主公，你问得好。但凡不贪的人，不会上当；智力超过中等的人，不会上当。可是虞国国君不仅贪婪，而且智力在中等以下。上回有人考他脑筋急转弯，考一个不会，再考一个还不会，一本书考完了，一个也没答对。举个例子，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总共几个猴？他非说八个猴，你说他这智力。&rdo;别说，荀息了解得挺详细，说得还挺具体。

献公听得发愣，树上七个猴，地上一个猴，应该是八个猴啊，不是八个猴是几个猴？有困惑，但是还不敢问，怕一问就显得自己跟虞公一个水平了。

其实他不知道，脑筋急转弯这些东西，都是荀息编的。不管怎样，现在献公只好同意虞公智力低下这个结论了。

&ldo;可是，虞国还有宫之奇呢？你这招数，怕是瞒不了他。&rdo;献公又提出新的忧虑，宫之奇是虞国上卿，出了名的聪明。

&ldo;宫之奇这个人，聪明是聪明，但是性格不够倔强。从小跟虞公一块长大，两个人嘻嘻哈哈惯了，也抹不下脸来，虞公根本不会听他的。&rdo;该想的，荀息似乎都想到了。

献公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四匹马，想了想，又说：&ldo;这年头，好像也没有什么信义，万一虞国收了我们的礼物，却耍赖不借路，怎么办？&rdo;

荀息当时就笑了，献公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晋国就有很多这样的人，献公本人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问题是，人家虞国不一样，人家是周礼教育普及得比较好的国家，没这么无赖。事情虽然是这样，可是不能这么说。

&ldo;主公，这就是小国和大国打交道的规矩了，小国收了大国的礼物，那是一定要办事的。&rdo;荀息反应快，拿大国小国说事。

献公也笑了，因为晋国是大国，荀息这么说话，等于说晋国是经常拿人家钱不给人家办事的，想想也是，所以献公笑了。

‐‐第一次借路

谁提建议谁干活。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如果干活就有好处，那么人们就愿意提建议。如果干活的还不如说风凉话的，那就没有人愿意提建议了。所以，如今一开会人们就都成了沉默的羔羊，就是这个意思。而晋国之所以强大，在于干活就有好处。前面说过，士蒍提建议了，干活了，于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