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了,该打老婆了吧?错了,醉了都不敢打,醒了更不敢打了。
&ldo;哈,喝多了点。&rdo;里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表达歉意。
&ldo;喝多了,你当然喝多了,喝得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了。&rdo;老婆大声呵斥。
&ldo;怎么回事?&rdo;里克急忙问,里克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老婆,一般的大事都是老婆做主。
&ldo;优施唱的那首歌你听明白没有?&rdo;
&ldo;傻傻鸟?那不是黄段子吗?&rdo;
&ldo;啊呸,那是黄段子?我再给你唱一遍。&rdo;里克的老婆把那首&ldo;我是一只傻傻鸟&rdo;翻唱了一遍,那叫一个难听,直接把绕梁三日的原唱给击落了。
难听虽然难听,但是里克这一次听出了名堂。
&ldo;哎呀妈呀,老婆,多亏了你。&rdo;里克在没喝酒的时候还是有高度的政治敏感度的,他立即派人去把优施给请回来了。
&ldo;阿优啊,你那首傻傻鸟倒是开玩笑呢,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rdo;大半夜的把优施给请回来,里克也不好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了。
&ldo;里大夫,既然你问起来,我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国君已经答应骊姬夫人杀掉太子改立奚齐,计划已经定了。&rdo;看到里克那副紧张模样,优施知道这个太子党的头目已经软了,因此也不绕圈子,明白说出来。
&ldo;那,那。如果要我顺从国君杀死申生,我不忍心。如果站在申生那一边,我也不敢。我,我当中间派保持沉默怎么样?我能够不受牵连吧?&rdo;里克小心地问,好在旁边没有别人。
&ldo;没问题,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不会受牵连。&rdo;优施拍着胸脯说,从内心里,他有点瞧不起里克。
‐‐谁也不是傻傻鸟
里克一个晚上没有睡着,他反复地回想自己向优施求情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没面子。可是,跟骊姬和献公作对那又很不明智,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里克去找右派了,看看右派有什么想法。
丕郑正在家里喂鸡,看见里克急匆匆来了,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鸡也不喂了,将里克迎进了书房。
&ldo;老丕,昨天优施告诉我,国君的计划已定,将要废了申生,立奚齐为太子。&rdo;里克将昨晚上的事情详细述说了一遍,连&ldo;我是一只傻傻鸟&rdo;都唱了,不过被老婆打耳光和泼冷水的事情就省略了。
&ldo;你对优施说了些什么?&rdo;丕郑沉着地问。
&ldo;我,我说我是中间派,我保持沉默。&rdo;里克说,倒有点不好意思。
&ldo;嗨,真可惜啊!你该对他说不相信有这回事,谁也不得罪,还能让他们心存畏忌。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多想些办法迫使他们改变计划啊,他们的计划被拖延下来,就可以找机会离间他们了。现在你说保持中立,等于是在鼓励他们,现在再要离间他们就不容易了。&rdo;丕郑感到沮丧,同时也对里克不满。
里克想想,丕郑的话说得对啊,那样回答比老婆让自己去求情不是好多了?本来想说&ldo;都怪老婆出的馊主意&rdo;,可是想想,又怕丕郑更瞧不起自己,忍住了。
&ldo;我说过的话已无可挽回,况且骊姬肆无忌惮,国君完全听他的,又怎么能挫败他们呢?老丕啊,你怎么应对啊?&rdo;
&ldo;唉,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吃国君俸禄的人,以国君的意见为我的意见,决定权不在我手里。&rdo;丕郑说,其实心里在说:你都不当傻傻鸟,我当傻傻鸟?
里克一看,右派看来也闪了。既然这样,大家一起闪,心情好很多啊。
&ldo;唉,看来,我只有隐退了。&rdo;里克说。
第二天,里克声称扭伤了叉腰肌,闭门谢客,专心休养。而丕郑也声称身体欠佳,不再上朝。
谁也不比谁傻多少,谁也不是傻傻鸟。
一切障碍扫除,大结局越来越近。
一个月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骊姬派人前往曲沃,以献公的名义对申生提出要求:&ldo;我昨晚梦见你娘了,你必须尽快去祭祀她,然后把祭祀的酒肉亲自送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