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周伟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家里老婆孩子还在等着他!
现在活命要紧。
他牙关紧咬,手在雪地上不知摸到了个什么硬东西,抬起来就刺向老虎仅剩的另一只眼!
“吼!”
震耳欲聋的吼声已经是这只东北虎的最后绝唱。
老虎吃痛不已,连连向后挣扎着退去。
直到距离拉开,两人这才看清。
只见它被铁管子贯穿了半只眼,血赤胡啦的顺着毛发往下滴血。
周伟民深陷绝境之时,用的力气贼大,铁管子都差点没扎进它脑子里。
突然,周伟民一愣。
铁管子?
哪来的铁管?
旁边徐大柱缓不过神来,这一天实在太刺激了。
他直愣愣的顺着崖壁坐到雪地里,顾不上湿透的衣裳。
哆嗦着嘴唇,给自己擦了把汗,“我回去以后,可得让俺娘给老山神好好上柱香。”
“真是福大命大啊!”
在这么凶猛的野兽嘴下都活过来了,他以后干什么都会成功的啊!
远处,陈铁山赶忙拎着枪跑上了上坡,“你们俩没事吧?刚才也太危险了!”
“以后咱还是别抓这种大型猎物了,看见就只有跑的份。”
“你以为俺不想跑啊,要不是咱仨,整个赶山队都得搭在虎口里!”
俩人心有余悸的说着。
而周伟民却顾不上搭话,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拔出铁管的那位置。
当即就俯下身子,宽厚的大掌拂开表面一层雪。
说来也奇怪,这附近的土居然没上冻。
换作其他地方,早已经冻得梆硬了。
蓦地,漆黑的眸中好像闪过什么,他直接抽出腰后别着的长刀!
吭哧吭哧挖开了周围一小片的土。
徐大柱两人好奇的凑了过来,“伟民,你这是干啥?该不会吓傻了吧?”
说完,又不放心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周伟民凉飕飕的撇他一眼,“忘记刚才谁被老虎吓得六神无主了是吧。”
闻言,徐大柱没心没肺的傻笑一声,“现在小爷魂儿又回来了,今天就泡虎骨酒!”
陈铁山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周围,“伟民哥,这附近不会再有动物扑上来了吧?咱现在筋疲力尽,可经不起再来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