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柳眉也担忧的皱紧。
都怪自己,早知道当初就不跟张婶子借粮食了。
周伟明眼神锐利的扫过她,折身就拿来一只翅膀还在扑腾的野鸡,“这只野鸡足够偿还你家那三斤粮食了,就算利滚利也够!”
“现在供销社里的粮食和肉价,中间差着好几倍。”
“别说十三斤粮,就是二十斤,这只野鸡也够还了!”
看见这只鸡,张翠芬眉眼倒竖,“这鸡这么小,连三斤都没有!”
“你在这糊弄谁呢?我要你家院子里最大的那几只老母鸡!”
肚子肥圆溜厚,肯定揣着崽呢!
再不济也能下两个蛋。
张翠芬精明的很,眼前这只瘦弱的野鸡没个二两肉,还是只公的。
鸡冠子耷拉着,带回去有什么用?
她不依不饶,冲进去就要抓鸡。
周伟民锐利的鹰眼一眯,后撤一步,站在自家门槛里。
抬手就把张翠芬推了个趔趄!
“你个小狼崽子,居然敢推我?我看你是把城里那些个资本主义的做派学透了,保不齐你家是啥成分哩,还敢跟农民动粗!”
“我倒要跟你上城里的稽查队说个清楚去!”
张翠芬唾沫横飞,止不住的骂着。
但到底也没再敢靠近一步。
门框上的刀还闪着寒光,谁知道周伟民发疯会不会砍人。
周伟民嘴角冷意更甚,满脸讽刺的说道:“城里能给我调令,就是解了我父母冤屈,我爹娘都曾是部队有过杰出贡献的。”
“你敢污蔑人民子弟兵?”
眯起的那双漆黑眼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冷意。
比寒霜冷剑还要犀利几分!
张翠芬哪看见过这阵仗,腿脚直打软。
这顶高帽一扣下来,她可是要蹲班子的!
她慌了,连忙结结巴巴的着补道:“我、我可没那意思,你别胡咧咧!”
随后,周伟民抬手就拔出了门框上的菜刀。
臂膀的肌肉绷起,每一处肌肉都充斥着力量感。
手起刀落,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