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就算是不愿意,也只能无奈离开。江清终于有时间休憩一会了,这也算是使用完巅峰实力体验卡的后遗症,身体会无比的疲惫,近乎沾床就能睡着。这一次,江清没有再计较床不如虚灵山的碧海软玉床那般松软。睡梦当中,江清隐隐听到了敲门声。或许是因为太疲惫,江清下意识地选择了屏蔽此道声音。可是这道敲门声十分有耐心,似乎是江清若是不开门,他就会一直敲下去。大事不好,千魂散尽终于,江清忍无可忍。这道声音就宛如是魔咒一般,辗转反侧地在他耳畔徘徊。他睁开有些发红的眸子,盘坐在床上,道:“进来!”下一刻,一道气息萎靡、身形颤巍的影子推门而入。江清眉头微敛:“魏老弟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超乎江清的意料之外,来人居然会是魏廉。魏廉望着江清的神色颇为复杂,眼底的那一抹憎恶之色隐藏得很深。“江兄,深夜造访,实在迫不得已啊!”江清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昨日大战之际,本座未曾见到魏老弟应敌,这一身伤势又是如何造成的?该不会是魏老弟功法修炼不当,走火入魔而成吧?”魏廉眸底的恨意又深了几分,明面上却是苦涩一笑:“江兄说笑了,此前我只是在修炼一门功法而已。我乃是合欢宗大长老,危难面前又岂能束手旁观?一得到消息,我就出关应敌,却不想自身修为底下,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这才得了这一身的伤势。”“哦?这么说,魏老弟也算是为合欢宗尽忠尽责之人。”“江兄说的哪里话,我身为合欢宗大长老,这本就是我该行之事。只是眼下,还有一事,可能要江兄助我一臂之力。”魏廉苦笑道。“但说无妨。”“愚弟此次修行的那门功夫颇为特殊,因为未曾稳固就出关对敌,再加上受了重伤,此次修行根基已然动摇。好在我在游历时,曾发现一处与我修行功法十分契合的宝地,对我疗伤有很大的裨益。此次前来,是想请江兄同我一道前往。愚弟此行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叶宗主没有受伤,此行的首选之人定然是她了,现在,却是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江清知晓,对于那些跟自身修行功法十分契合的宝地,对这些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因为这不仅仅关乎到疗伤,只要这护道之人有丝毫的二心,在宝地当中使用任何的手段,就有可能让修士付出极大的代价。只是,魏廉这些话并说服不了江清。“魏老弟严重了。本是小事,可现在为兄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前我同叶宗主联手对敌之际,遭人偷袭,同样受了不浅的伤,此刻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去般魏老弟。”魏廉嘴角微微一抽,心中腹诽道,明明是你以一敌众,完全碾压对方好吗?你什么时候受了伤?哪受了伤?魏廉勉强笑了笑:“愚弟观江兄面容神清气爽,灵气盎然,不似有亏损。”江清皱了皱眉,道:“内伤。”魏廉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心中无比气愤:“江兄”江清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面色微冷:“魏道友,莫要不识抬举。待本座伤势痊愈之后,如若还有可能,自然会同你去那处宝地。至于现在,本座已然要休息了,你自便吧!”魏廉心里一慌,这才意识到自己急于求成,已经惹怒江清了。一想到他那恐怖的实力,惶恐道:“愚弟知错。江兄,愚弟也只是急于疗伤,这才有些失言,还望江兄莫要怪罪!”见江清已经阖上眼眸,不搭理自己。魏廉叹气几声,拱手道:“深夜来访,打扰了,江兄继续休息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密室。密室的门带上的那一刻,江清睁开了眼睛,唇角呢喃道:这魏廉又想着玩什么把戏?说实话,如今正魔两道联盟已退,可保护合欢宗的隐藏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无疑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事情。只能说明,合欢宗的危机还没有彻底解决。可是这份危机来源于哪里呢?正魔两道?亦或者说是别的?江清向来冷静又稳重,可他还是猜不出这隐藏的危机来自于哪里。在任务完成之前,他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他拒绝魏廉,是因为魏廉此人所行甚为诡异,甚至江清直到现在,都不知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合欢宗大战自己,他是否真的在应敌?他到底在做什么?江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携带着这些困惑,他再度缓缓进入了睡眠当中。清晨。云雨初霁,风雾四散。雨后的合欢宗,宛若诗歌画境一般,根本看不出在昨日还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份安宁之下,有护宗大阵的大半功劳。这也是每个宗门都要布置护宗阵法最主要的原因。江清睁开眼眸的那一刻,浑身的疲惫都已经消散殆尽。伸了个拦腰,打开窗户吹起冷风的同时,从系统的储物箱当中取出了干粮,小口小口的品尝。说实话,不管是何种美食,吃久了总会觉得有些乏味。江清忽然想到了老五欧阳徽,要是此子现在还在身侧就好了。不说别的,起码每日都有新鲜可口的膳食可以享用。可是自从此子上次从凤凰之上一跃而下,至今都没有半点消息。江清唯一肯定的是,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叹了口气之后,江清也吃完了早膳的最后一块糕点。接踵而至的是急促的敲门声。“师尊,徒儿有要事相报!”门外是常康急促的声音。江清咽了口茶水,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素来沉稳的常康这般急躁不安?“进来!”江清放下茶杯,就看到常康三人惴惴不安地涌进密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常康有苦难言:“师尊,大事不好了!我方才出门,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六师弟杀了苦竹岛岛主的独子,此刻已经被苦竹岛岛主擒住,明日就要当着诸多修士的面,受万虫噬心、千魂散尽之难而死。”江清刚下肚的一口茶水,差点就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再度喷薄出来!“孽徒!”江清怒骂一声,“这苦竹岛岛主是何人!”季浪云解释道:“师尊,苦竹岛岛主乃是一方退隐的大修士,修为无比强大,可能比外海各宗的宗主都要强上几分,六师弟恐怕危已。”老六消息,苦竹岛主闻言,江清忽然想起自己与幽君墨在外海初见的那日,对方颐指气使地让他离开外海,还说自己修为不够,切莫逞强。现如今他落得这副下场,江清居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态。可幸灾乐祸是真的,痛骂他不识好歹也是真的。为何他的这些徒弟,一个个都这般喜欢作死呢?明知自己修为不如对方,还要去冒险斩杀对方的独子?“气煞我也,这个孽徒,本座只当没有他这个徒弟!”时央顿时眼前一亮:“师尊所言甚是,幽君墨此人根本不识好歹,不存丝毫感恩之心。一声不吭的离开虚灵山不说,数十年都无消息。依徒儿来看,明日苦竹岛岛主抹杀他时,我们应去观礼!”季浪云无比震惊地望着时央:“时央,你为何这般歹毒?六师弟离开虚灵山之际,你都未曾出生。现如今你对你六师兄的这般指点,那像是一个后辈所言?你不心存善意也就罢了,居然还存在这般歹毒心思?简直妄为人!”江清也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时央。时央顿时如坐毛毡:“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他”季浪云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眼底的厌恶之色已经丝毫不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