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觉得某处一阵发凉。江清心中微微一惊,这合欢宗宗主居然比他表现的还要反派。仅仅因为多言,就要了对方的性命。可以,很反派,他很喜欢。“怎样,想清楚了吗?”江清正了正神色,对方身为东道主,都已经这般赶人了,他要是强行留下来,无疑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以江清的性格,别人八抬大轿都难以把他请过来,更不用说对方态度还这般恶劣了。“叮,隐藏任务已开启。请宿主帮助合欢宗度过难关,任务完成,宿主获得神秘礼包2”江清刚刚舒缓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很让他难办啊!对方都已经赶人了,他要是继续留下来,岂不是说他江清厚颜无耻?可是这两个神秘礼包又真的很吸引人。就在江清犹豫不决之际,魏廉终于赶到了。江清仔细一查探,发现他的修为已甄天人八境,比外人口中的要高出一些。他仍旧是一身灰衣,山羊胡子,小眼睛。“江兄,你终于来了,愚弟可是等候多时了。”魏廉宛若没有看到叶初瑶一般,含笑迎来,面色无比真挚。不知晓的,还以为他和江清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咦,叶宗主,你也在啊!你也是同我一般,来欢迎江兄的?”魏廉尖锐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叶初瑶厌恶地望了他一眼,居然都不在例会江清的事情,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魏廉面色微微一凝,眼波流转间,不知在想些什么。“魏老弟,我这边还有几个疑惑,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这合欢宗的门,我恐怕是不会进去的。”江清微微笑道。“江兄只管开口,愚弟知无不言。坊间传闻江兄得了某种神丹,容颜回春,化作了弱冠少年,我本一笑了之,今日一见,还得先恭喜江兄一番了。”魏廉恭维道。江清摇摇头:“魏老弟说笑了,若是可能,我又怎会愿意。”“这天底下还不知有多好女子羡慕江兄有这等机缘呢。来来来,你我兄弟初见,先到寒舍一座,江兄若有什么问题,大可问我,小弟知无不言。”江清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动。就在魏廉疑惑时,却瞥见了一旁的棠依依和柳姓弟子几人。棠依依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悄然传音给了魏廉。魏廉神色顿时一震,眼眸中涌出一阵暴怒之意:“大胆,你等居然敢开罪江兄,简直不知好歹。”相互掣肘,云诡波谲魏廉也不是什么善茬,得知这些弟子得罪江清,居然直接出手,将其抹杀。棠依依眼角微微一抽,心乱如麻。魏长老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还没看清现在的形势吗?大半个合欢宗都已经在宗主的掌控之下了,这种情况下,他还敢抹杀宗主一脉的弟子,这不明摆着跟对方撕破脸皮吗?难道就仅仅因为对方得罪了江清?他值得吗?“几个宵小之辈,还望江兄莫要介意。”魏廉拱手道。江清皮笑肉不笑:“魏老弟,有些事情还是先交代清楚的比较好,如若不然,这合欢宗本座怕是去不得。”魏廉眉毛微微一敛,笑道:“既然江兄还有所顾虑,那愚弟也不强求,江兄有疑惑,现在大可提出来。”江清犹豫了一会,转过身,将眸光落到了常康身上。常康怔怔地站出来,叫了魏廉一声舅舅。“好外甥,快到舅舅这里来。想不到多年未见,你也是天人之境的高手了,想来这其中少不了你师尊苦心孤诣的教授,可曾好好谢过?”闻言,江清眸中的异色微微一闪。常康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反倒有些郝然之色。仔细一想,也能够想得通。自从他的痴傻之症解决之后,他便一直待在江清身边,哪怕知晓自己有这么个舅舅,却也没见过几面。如今刚一见面,就望见对方毫不留情的杀了几个人,这情分又如何生的起来?魏廉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原本他见常康突破到了天人之境,自己身侧可能多出一个得力助手,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跟随自己的意愿。“魏老弟,常康此子生性厚实,恐怕没有太多话与你说。既然来了,就先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吧!”“这”魏廉面色微微一凝,显然其心中还颇有顾虑。江清哼了一声:“怎么?本座不远万里前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江清这句话显然提醒了魏廉:“不敢不敢,江兄多虑了。”旋即,他又将眸光转向常康,语重心长道:“常康,你师尊在信中已将事情的来由都与我细细说明,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这般忘恩负义之人。你师尊于你也有半条救命之恩,你不仅不感恩,反倒心生怨愤,怪他没有救下你父亲。当年你父亲修为尽失,若是他还有救的话,我岂会不出手?此番过后,我希望你忘记先前的一切,好好侍奉江兄,尽忠尽孝,莫要让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寒了心。”常康脸色越发红润,魏廉话毕之后,常康已经浑身颤抖着跪下来:“徒儿该死,徒儿不该怀疑师尊。”好一个魏廉,行事居然滴水不漏。江清面色严肃:“为师带你来,并不是为了你的一声道歉。有些事情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为师岂是那种遮云蔽雾之人?”常康热泪涕零:“徒儿知罪!”“知错便好,往后若是再敢犯这般错误,就算江兄饶了你,我这个当舅舅的也不会饶了你。”话毕,魏廉的眸光便转向了江清。江清望了眼常康,道:“起来吧!”“魏老弟,下面我们谈谈正事吧!你只需回答本座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给出让本座满意的回答,本座立马便同你进合欢宗。”魏廉正了正神色:“不知是何种问题,居然让江兄这般严肃。”“内忧外患,这种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本座只想知道,为何在外海正魔两派的围攻合欢宗之际,你合欢宗不仅没有联合一致,反倒内部实力一分为二,两两相对?”江清一语切中肯綮,眸光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而且,本座听说你跟合欢宗宗主之间,好似还存在偌大矛盾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魏廉面露一丝难色:“江兄,前一个问题,我还可以回答你。至于你后面那个问题则牵扯到一些核心问题,赎难告之。”“不妨,你只需告诉本座第一个问题即可。”江清笑了笑,明显有些好奇。魏廉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但江兄既然这般重视,那我便拣些重要的点说吧。自合欢宗创建以来,宗主和大长老这两个位置的人便都不合。因为在合欢宗传宗掌门的特意控制之下,宗主和大长老这两脉的人,都必须修炼一部天阶功法当中的阴决和阳决。听到这,江兄你肯定会认为阴阳两决可以相容,而且威力会大增吧?如若你是这般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阴阳两决不仅不相容,而且极致相克。两者手上都拥有让对方瞬间丧命的手段,这无异于身侧多了一头实力无比强大的凶兽,帝王伴身,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大长老和宗主能够联合一致的对外吗?如若不是宗规严明,大长老和宗主一脉绝对不能互相厮杀,恐怕合欢宗早就乱做一团了。”魏廉颇为感叹的语气,让江清多少信了几分。“这样一来,魏老弟你身为合欢宗大长老,为何没有和那宗主相互掣肘,反倒被对方死死地压住?”魏廉苦涩一笑:“江兄有所不知,合欢宗的上一任大长老修为虽然无比强大,但是性格喜怒无常,我也不过是偶然识之,谁知在其云游之际,非要我来做这合欢宗大长老。我修为远低于叶初瑶,她又怎么愿意将自身的安危交在我手上?反而思之,我也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