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薄眼帘低垂,似泣非泣地惶惶蕴起雾气,引着人去看他精巧优美的鼻梁,以及湿红唇瓣之下,雪白纤细的脖颈。
“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徐知竞一边说着,一边捉住了夏理的手腕。
他单手扣在夏理腕间,将它们按在对方身前,话音里像是掺杂着委屈,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依不饶地向夏理讨要答案。
他用那样无辜的语气质问,另一只手倒熟稔地解起了夏理的纽扣。
“徐知竞,你发什么疯!”
夏理强装镇定,斥责都好像调情。
徐知竞懒得听那些重复的字句,兀自吻向夏理的脖颈,带着温热不止地绵延。
唇舌舔吻过锁骨,引发夏理即时的轻颤。
夏理难耐地仰起下巴,靠着墙壁往徐知竞的腿上坠,不自觉地呢哝,拖长尾音绵绵地咒骂。
“夏理,夏理。”
徐知竞不断重复着夏理的名字。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是我自作自受,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四年了,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忘掉你。”
忙碌的生活带来的并非遗忘,只有更深的空虚。
派对与酒精也无非短暂地麻痹。
梦醒过后就只有绵长的死寂,以及对彻底颠倒的现实所产生的无望。
徐知竞不住地想起夏理,又因为夏理而觉得人生漫长且煎熬。
他在此前的二十余年间从未想过夏理会离开。
一切发生得突然,甚至没能留下缓和的余地。
“夏理。”
“喜欢你。”
难以违抗的本能点起郁热,让夏理的克制变得毫无效力。
大脑却全然相悖地为过往的记忆催生出恐惧,迫使夏理一再拒绝,矛盾地不断逃避着徐知竞的独白。
“别这样……”
身体为熟悉的体温不自觉地迎合,催促夏理像曾经那样舍弃灵魂,蛊惑他坦然地沉沦。
“徐知竞,别这样。”
夏理轻柔地推拒,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