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装满了,再匀不出多余的空隙承载对徐知竞的厌恶。
那颗贫瘠的心脏沉沉坠地,偏偏没有被摔碎,而是不断地收紧。
夏理被持续的痛楚挤压出眼泪,耗不尽地淅淅沥沥浇湿整个春天,直到今夜才为母亲的到来而遏止。
“夏理。”
徐知竞将夏理的名字念成一道叹息。
他本想说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是祈盼得到对方的爱。
然而这句话说出口之前,就连徐知竞自己都感到了卑劣,只得生生咽回去,再想不到任何开脱的理由。
“夏理……”
电话铃声打断了徐知竞实际并未组织好的措辞。
他甚至因此得到了一瞬喘息,连语气都温柔不少。
司机询问是要先送乔书然回酒店,还是直接前往棕榈滩。
徐知竞看一眼夏理,见对方眼底掩不去的雀跃,沉声道:“直接来这儿。”
——
十点刚过,前庭的喷泉被车灯照亮,扑簌簌在夜里落下一池澄亮的泉水。
徐知竞为夏理留出时间整理情绪,提前离开了沙龙厅。
男仆们接过乔书然的行李,管家则引着她穿过门廊。
徐家在棕榈滩的宅邸要比夏理父亲所拥有的任何一处房产都更为奢华雅致。
枝形的水晶吊灯连通三层空间,回廊环抱的则是正中央一座巨大的楼梯。
带有证书的昂贵挂画将其包围,直往二层的走廊后延伸。
乔书然当然也会参加拍卖,或是与其他太太一道做些慈善。
事实上,夏理家中并不缺展会间流传的作品。
但如此的规格,却还是让乔书然为之一阵艳羡。
管家没有带她上楼,而是打开了楼梯旁的一扇大门。
丝织屏风在门边隔出一条宽阔的过道,影影绰绰映出花鸟背后高大的壁炉,以及烟灰色的绒面沙发。
夏理慢了一步从花园外进来。
抱着一束刚剪的蔷薇,用带着露水的手推开了连通两处的玻璃门。
灯光在他qqzl越过门框时迅速地游移。
映出鲜明的轮廓,让阴影也跟着在脸颊上起伏。
“妈妈。”
夏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乖巧地称呼乔书然。
看得出他有些急切,脚步迈得格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