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堇羽抬头看上树梢,又是松鼠一家,几双黑溜溜的小豆眼一直看着他,“挞挞,你那边还有坚果吗?”
“有啊,”挞挞伸手一讨,从木车里拿出小包,手一撑,“羽阿哥,给。”
(w)栾堇羽抽了抽嘴角,四颗……
“羽阿哥是给它们吃吗?”
“对啊,”栾堇羽还是拿了过来,将坚果放到矮枝上,“之前我给过它们坚果,它们应该记住了坚果的味道,特意跑来的吧。”
挞挞心里不屑,利用羽阿哥的爱心来要吃的,“它们可会藏食物了,羽阿哥不要被它们骗了。”
栾堇羽低笑道,“人家这叫会过日子。”
挞挞坐起身,对着松鼠喊道,“你们路上肯定吃了不少羽阿哥的坚果,那是需要换的,把你们过冬的食物交出来。”挞挞伸出手朝它们握了握。
松鼠挠了挠胡须,瞅了他一眼,转身拿出空松塔壳朝挞挞扔了过去。
挞挞一掌拍下,愤愤道,“羽阿哥,它们在藐视我。”
“哈哈哈哈…”栾堇羽大笑道,“小松鼠吃不了多少的,挞挞的药敷好了吗?”栾堇羽拿出一根肉干递给挞挞以示安抚。
挞挞咬着肉干,回道,“在敷一会儿就能洗掉了。”鼻子忽然一动,挞挞的神色立马变了,咬着肉干跳下车挡在栾堇羽面前,对着某一处草丛呼哧着。
栾堇羽被他下了一跳,慌乱地看着四处,“怎么了挞挞?”
草丛晃动,一个高大凶悍,浑身脏兮一片的兽人渐渐显露出来,兽人有一只是人耳,一只是兽耳,面色暗沉地神色中有种哀求之意。
挞挞地呼哧声越发大了起来。
栾堇羽后退了半步,一看对面的流浪兽人就不好惹,可是冷执又去打猎了,也不知道这个兽人是好还是坏…镇定道,“我的伴侣就在附近打猎,他很厉害的,你你不要过来。”
兽人灰眸子里满是血丝,沙哑着嗓子痛苦道,“我有猎物,兔兽人,求你帮帮我。”说着,兽人双手慢慢抬起,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孩蜷缩在他的怀里昏迷不醒。
挞挞肉干从口里掉落,瞪着眼睛惊讶道,“是小雌性。”
“小雌性?”栾堇羽揉了揉眼,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小孩是带把的。
“你偷来的?”挞挞置疑道。
“不不不,他是我的孩子,”兽人眼里冒出泪花,嘶声道,“他生病了,求你救救他,你要多少猎物我都会去给你抓来。”
“阿爹…”小孩虚弱地声音让栾堇羽不禁心疼了起来。
挞挞阻止栾堇羽上前,戒备道,“你可以去部落,那里有祭司,可以治好的小雌性。”
兽人眼中泛起恨意,“他们要抢走我的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