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阳今日来,是想给府中老夫人看看,不曾想丞相好似瞧不起贫道,那贫道只得告辞了。”
泉阳叹了口气,便作势要走。
祁独玉拦下他,笑道:
“哪里的话,道长肯主动前来,我怎会不信任?”
祁独玉笑着反问道:
“只不过道长如何得知是我府上老夫人生病?”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试探清楚底细,到底是不能放心。
泉阳抚了一把胡须,从容应道:“贫道是算出来的。”
“哦,不知是如何算出的呢?”祁独玉好整以暇地问。
泉阳倒也不急,悠然反问:
“老夫人今年是否正处甲子?昨日是不是在辰时去过兼安寺?”
“是不是一出寺门即刻晕倒?又是不是一天一夜未醒?”
祁独玉听凌翠说过晕倒过程,竟与这道士说的无差。
况且,他居然连岁数都算准了。
泉阳摇着扇子,接着道:
“贫道今日算了一卦,有人指引我来大人府上,替一老夫人看病。”
见祁独玉将信将疑,泉阳将蒲扇一转:
“罢了,若是大人信不过我,贫道就先告辞了。”
祁独玉没有过多思考,便拦住他:
“烦请道长,给我娘看看吧。”
泉阳蒲扇一扬:“请吧。”
祁老夫人屋里。
泉阳把了把老夫人的脉搏,查看了老夫人的情况。
他却没说话,却只是扫视了一遍房里的众人。
云妙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自觉往丈夫身后躲了躲。
泉阳重重叹了口气,让祁独玉借一步说话。
祁独玉跟着泉阳出了屋子,祁独玉急急地问:
“道长,我娘怎么样了?”
泉阳道:
“老夫人是被邪气冲撞,这股邪气进不去寺庙,故而老夫人是在出寺后晕过去的。”
泉阳摇摇头,接着说:
“大人府里,有一股邪气经久不散,老夫人上了年纪,最容易被伤到。”
祁独玉此刻也顾不得迷信,追问着如何化解。
泉阳摸了一把胡须,叹道:
“贫道无法化解。可大人你命中有一贵人,若是将她请回来,便可以解了府中邪气,老夫人自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