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逢一直看着他,邬沉抿了抿唇,问道:
“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
祁逢刚刚半个身子都在地上划过,几乎都有些擦伤,脚踝应当是扭到了,此刻也有了些后知后觉的痛意。
她犹豫片刻,挑了几个擦伤的地方回答。
邬沉忽地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到现在还要当骗子。”
祁逢见他面色不悦,小声坦白道:
“应当都是擦伤,严重点的只有脚踝。”
邬沉用帕子抹去她指尖最后一点泥土,垂眸看向她的脚踝,已经有些红肿。
邬沉先将她扶起来,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们下山处理。”
童玉受了点擦伤,并不严重,但受了惊吓,童墨决定先带他们回去。
如意寺那头,晚点他自己上去一趟吧。
童墨他们为了安抚童玉,落在了他们后头,邬沉记得上山的路,自然知道如何下山。
他背着祁逢走在最前头,走得很快,但却又很稳,祁逢几乎感受不到山路的颠簸。
她感受到的,只有青年背上的暖意。
见童家人离他们有一些距离,她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邬沉嗯了一声,见她又不说话了,问道:
“怎么了?”
“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祁逢趴在他肩上,声音更小了些。
邬沉轻嗤一声:
“若你能做到袖手旁观,我便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祁逢了。”
好像是否认她冲动的意思。
祁逢声音依旧有点闷:
“但是我们没有去成如意寺。”
“你有愿望要许?”邬沉问她。
邬沉稍稍偏了点头,因此祁逢能看见他转过来的一点侧脸。
她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望向他,轻声说:
“嗯。”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愿望,”
“想让神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