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立刻否认道:
“要学的!那我先睡会。”
她翻身上床,童夫人已经安排人给他们铺好了床铺,祁逢陷到柔软的床里,很快便有了睡意。
很快,屋里只剩下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邬沉抬头看向床上。
冬日的阳光并不强烈,从窗子里透进来一点,正好洒在祁逢熟睡的脸庞,照得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阴影。
邬沉的目光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无声地勾了唇。
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最乖巧。
邬沉支着头看了一会儿,难得生出点困意。
他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臂靠着椅背,阖上眼预备小憩。
正午时分,透过窗子的阳光多了几分,停留在休息的青年身上。
等祁逢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坐在椅上的邬沉。
青年还闭着眼,似乎还在睡梦之中。木窗在之前被打开了些,钻进来一点风。
青年今日束发,垂在耳旁的发丝被微微吹动,抚过他的面容。
或许是因为邬沉生母是北楚人,邬沉的长相其实带了点异域感,眉眼深邃,配上一对龙眉更显冷峻。
眼下一寸的小痣生的别致,若是不凑近看,是不会留意到的。
祁逢和邬沉第一次见面,因为距离挨得太近,很快便看见了那小痣。
只不过她当时没什么心思欣赏,后来回忆之时,便觉得那小痣生的巧妙。
祁逢侧目盯着邬沉瞧了一会儿。
木窗里灌进来的风更大了些,祁逢沉思片刻,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她抱起床边的毯子,轻轻走到邬沉的身前,将那毯子给青年盖上,她动作轻柔,生怕惊动了仍在睡梦中的青年。
毛毯有些长,此刻垂了一角到地上,祁逢便弯下身子去捡。
方才搭在邬沉肩膀的一角也因此滑落了些,祁逢只好将刚捡起来的那边放下,拎起摇摇欲坠的那两角,往邬沉肩后靠,寻找一个地方卡着。
迟迟寻觅不到,祁逢便靠近了些,以便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毛毯却偏生和她作对,一直滑落下来,祁逢有些恼,不自觉地凑近,直到她的鼻尖快要和邬沉的相碰,她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靠的太近了些,她都能感受到青年的呼吸声。
她正要往后拉开些距离,眼前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仅仅相隔不到两寸的距离,祁逢清晰地看见男子眼底的惊讶演变成笑意。
她的手停在半空,没抓住的毛毯从手里滑下,掉到了邬沉的腿上。
祁逢想要解释,对上青年带笑的目光,却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红晕一寸寸地爬上她的脸。
祁逢还愣着,邬沉歪了点头,继续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