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难免有些惊讶。
这两人竟这般有情调吗?
惊讶过后,她掩嘴一笑:
“那便快去吧,这会阳光正好呢。”
祁逢点了点头,拉过邬沉飞快地向前跑去。
她可不想再遇到一个人出来看热闹了。
邬沉还没说话便被拉走了,只来得及和童夫人点头示意。
童夫人瞧着这两人的背影,觉得有趣,对身边的丫鬟道:
“你说老爷,什么时候能有这般情趣呢?”
丫鬟笑道:
“夫人,老爷对你可上心着呢。”
童夫人带着她离开,撇了嘴:
“不过尽是些老古板的点子。”
这头匆匆跑出来的两人,终于来到了空地,祁逢松开邬沉的衣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头上出了些薄汗,平日锻炼不多,再加上身子骨本身就差,一路跑过来她已经有些累了。
她没休息很久,着急道:
“少爷,我们快开始吧。”
邬沉负手站着,正想等她休息会,见她着急,故意道:
“怎么这么着急了?”
祁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少爷刚刚在伯母面前夸下海口,我总得为那句剑舞一流负责吧。”
邬沉简直就是在害她!
说什么剑舞一流,她十几年来还没真正握过剑,这海口邬沉夸下的轻松,到时候丢人的可是她!
邬沉抿了抿唇,没回答,吹了声口哨。
须臾,月萧带了两把长剑出现在他身旁,给两人分别递去,而后很快离开。
空地上再次剩下他们二人。
邬沉也不卖关子了,手握剑柄看向祁逢,示意她跟他学。
祁逢学着邬沉的动作,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手腕转动剑柄,长剑也跟着转动,落至剑身的光被舞了个零碎,两人马步深扎,手挽剑花,微风吹来几片残花,随剑风飘起又落地。
青年身姿如松,长剑出鞘,舞的是杀伐的凌厉,而少女初学,轻如游云,妙在灵巧,却又在出剑之时,学了青年的狠劲。
凛冬风大,两人解了披风,额上出了密密的细汗。
待到夕阳西下,祁逢已经将简单的招式学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