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我有本事将她赶到乡庄,就有本事让她胎死腹中!我有本事坐上祁大奶奶这个位置,就有本事一直坐下去!”
祁逢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语气冷得瘆人:
“所以,我娘当年被赶到乡庄,也是拜你所赐。”
“你陷害她!”
禾知夏几乎彻底疯魔,她突然大笑,然后突然停住,嚣张道:
“没错!但我告诉你!恨你娘的不止我一个!”
祁逢一怔。
“你说我害死了你娘的孩子,你猜错了!我确实想要她死,但是我还未动手,你娘就已经流了产!”
禾知夏和祁逢平视着,冲她大声笑:
“我告诉你,其实所有人都想她死!”
祁逢掐紧了自己的手。
不止禾知夏一个人。
祁逢突然掐住她的喉咙,语气竟是出奇的平静:
“是谁与你共谋,说!”
祁逢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她的手用力收紧,瞧她的动作不像是恐吓。
她真的想掐死禾知夏。
禾知夏面上逐渐露出惊恐,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宫。。。宫里。”
祁逢的手依旧收紧,祁礼走上前,将她的手掰开,握在自己的手里。
禾知夏被吓的昏死过去。
祁逢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身子软了下去,泪也顺着滑过她的脸颊。
祁礼将她抱在怀里,祁逢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带着恨意喃喃:
“不只有她。。。原来不只有她。。。”
九年。
她恨了禾知夏九年。
她带着满腔恨意,设局作戏终于回到了这盛京城。
她处处为营,步步为棋,日日夜夜都盼着这一日的到来。
她以为就要给母亲报仇,可是禾知夏说不是只有她!
祁逢的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对不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