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和淮阴侯世子的丑事被皇上撞见了。”
话语未落,延兴帝已经走了出来,她们连忙站到两旁。
尽管垂着头,祁逢也能猜到延兴帝的表情并不好。
的确,延兴帝龙颜大怒,淮阴侯这个不争气的,之前那件事他还没算账,又闹出这么一件事!
他愤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给淮阴侯府:
“这件事情若是不给祁家一个交代,你就拿整个淮阴侯府来赔!”
一旁垂着头的祁逢听出些不对,低声问祁含词:
“祁伯舒说的是卫科玷污了她吗?”
祁含词点点头,答道:
“对啊,她说卫科酒醉来到她正休息的房中,她不愿意,但奈何推不开卫科,才有了这件丑事。”
祁含词没听见祁伯舒和卫科的谈话,此时也不觉得奇怪。
只有祁逢惊讶。
她知道当时祁伯舒和卫科谈好的条件,可是两厢情愿,趁着酒兴才做出了糊涂事。
她没想到祁伯舒阴了卫科一把。
若是两厢情愿,以祁伯舒庶女的地位,只能进淮阴侯府做个妾室,想必卫科当时也是这样想。
但如果祁伯舒咬定是卫科玷污了她,那可就不一样了。
当朝虽说对男女关系管束并不太严,一同上街,或是光明正大牵手等都是可以的。
但对于这等奸污之事,自先帝起就分外严格,男子要征求女子同意是否愿意嫁为妻子,若是同意便要求提亲礼赔上许多倍,若是不同意,那男子怕是要倾家荡产以赔偿女子贞洁。
祁伯舒如果是这个说辞,她便能顺利当上淮阴侯世子夫人,地位马上便不一样了。
祁逢莫名有些好奇,祁伯舒这样做,当真不怕自己在淮阴侯府以后的日子难过吗?
还是对她来说,除了权力,其余的东西都不重要。
祁逢不愿再深想,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祁独玉正和三房的祁文兴一起和淮阴侯要个交代。
很快,这门婚事就定了下来。
祁文兴和卢玉期陪着女儿一同离开,全程没给淮阴侯一个好脸色看。
祁独玉心里却有了些思忖,他能大致猜出来祁伯舒的意图,但他有些害怕,如果邬沉到时候对祁逢这样霸王硬上弓,那可如何是好?
还是要快些寻一门婚事定下来。
祁礼方才已经走到祁逢身边,两人站在一块低声说些什么。
祁逢将刚刚知道的事情,都悄悄和他说了,祁礼也有些惊讶。
人多口杂,两人适时住口,待回去后再细说。
不过祁礼有些奇怪,他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