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的晨雾在雨林树冠织成齿轮状的网,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七十九圈,
刀柄上"护雨"的刻痕被湿热空气泡得发软,像极了二十年前母亲手帕上的槐花渍。
他盯着暗网定位的坐标——那座被齿轮状藤蔓缠绕的废弃神庙,
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突跳动,与神庙顶端的永动会徽记形成诡异共振。
"哥,玉坠的银光在齿轮藤蔓上显形了。
"陈小雨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热带雨林特有的闷湿,
她发间的玉坠正贴着树干震颤,"藤蔓的年轮波,"螺丝刀发卡别住被汗水黏住的发丝,
"和赵天雄南极基地的齿轮频率一致,就像。。。。。。"
"就像周德发别墅的密室防火墙。
"陈阳接过话头,修鞋刀划过空气,斩断挡路的寄生藤,刀刃映出神庙浮雕——七个齿轮咬合着中央的蝴蝶残翼,
正是永动会"齿轮黎明"计划的标志,"诗雨,启动地脉罗盘,
"他的拇指摩挲着刀身上的血痕,"这里的每片藤蔓,"刀刃穿过齿轮浮雕,"都是永动会的海外眼线。"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在腐叶堆里艰难前行,扶手红绳结与他的龙佩保持着18厘米距离——这是他们在桥洞躲避暴雨时测算的丛林协作间距。
她的蝴蝶发卡扫过神庙基座的苔藓,突然爆发出冷光:"阳,基座的齿轮刻痕,
"她的指尖抚过平板电脑,"对应着暗网买家的三十七笔地脉资金流向,
"屏幕显形出资金链末端的南极坐标,"每笔汇款,"红绳结扫过刻痕,"都沾着青山村矿工的血。"
陈小雨的键盘声从防水笔记本传来,像串被雨水打湿的红绳:"哥!暗网买家的生物信号出现了,
"她的玉坠显形出热成像画面,"在神庙地宫,"指尖划过屏幕上的齿轮状热源,
"带着周德发矿机的齿轮油气味。"
修鞋刀在神庙门楣刻下双生蝶,陈阳望着后颈在积水潭中的倒影,
胎记与齿轮浮雕重叠,竟拼出母亲蝴蝶发卡的残缺轮廓。
他忽然想起地契上的海外注资记录,那些用槐花蜜伪装的资金,
原来都流向了永动会的齿轮神庙:"诗雨,你父亲说的地脉海外节点,
"刀刃轻点基座的南极星图,"是不是藏在这些齿轮的咬合处?"
神庙的青铜门突然发出齿轮摩擦的轰鸣,七个戴着齿轮面具的身影从中走出,
袖口的槐花标记与赵天雄的矿机编号完全一致。
"陈阳,"为首者的声音像矿机碾碎石英砂,"永动会的齿轮,
"他举起的匕首泛着极地寒光,"终于等到蝴蝶自投罗网。"
修鞋刀在瞬间出鞘三寸,陈阳望着对方面具缝隙露出的后颈——那里纹着与周德发相同的齿轮状伤疤。
"你们是南极基地的齿轮哨兵,"他的声音像老槐树的根系扎进岩层,
"用矿工的血,"刀刃划过对方匕首,"给齿轮喂了二十年。"
林诗雨的轮椅突然急刹,红绳结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脚踝:"阳,他们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