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章 病床上的蝶纹（第1页）

江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渗进陈阳的西装袖口，

他盯着病房门上的&0t;重症监护室&0t;字样，

掌心的螺丝刀刻痕硌得疼——这把陪伴他十年的工具，此刻却拧不开心底的枷锁。

周德的金链子在监控画面里晃成模糊的圈，与记忆中父亲临终的血迹重叠。

&0t;阳娃子，他撑不了多久了。&0t;

老周的声音像生锈的弹簧，袖口的蝴蝶刺绣不知何时换成了素色，

&0t;二十年前那场火，他其实咳咳&0t;

病房内的电子仪器出规律的嘀嗒声，周德的呼吸声透过门缝，像台即将停转的老旧齿轮。

陈阳推开门时，正对上周德浑浊的眼睛——那双曾在石材场纵火的手，

此刻正抓着床单，指甲缝里还嵌着未褪的金粉。

&0t;你来了&0t;

周德的金链子卡在喉结处，出破风箱般的声响，

&0t;玉佩

龙凤合璧的密码&0t;

他突然抓住陈阳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0t;保险库第三层的齿轮

刻着你爹的工号&0t;

陈阳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医疗设备，胸前的龙佩突然烫。

他看见周德枕头下露出的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除夕，

父亲笑着递给他糖葫芦，周德站在阴影里，

袖口的青龙纹身与现在赵天雄的保镖如出一辙。

&0t;周叔，

你漏了最重要的齿轮。&0t;

陈阳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钢丝，&0t;我爹藏在蝴蝶翅膀里的，从来不是密码，

是让齿轮停止转动的勇气。&0t;

他顿了顿，

看着对方瞳孔里的恐惧，&0t;就像你床头的止痛泵，

每个刻度都对应着石材场的出货单。&0t;

周德的手指突然松开，金链子&0t;当啷&0t;落地，露出后颈与赵天雄相同的胎记。

他盯着陈阳胸前的金珠子项链，那是从他金链子上扯下的碎片：&0t;你娘的凤佩

当年在火场&0t;

话没说完，

心电监护仪突然出尖锐的警报，蝴蝶形状的血氧饱和灯开始闪烁。

会展中心的智能展柜前，小雨正用红绳把玉坠系在合作意向书上，

突然听见玻璃爆裂的脆响——赵天雄的保镖举着铁锤，劣质纳米膜在展柜表面泛起裂纹。

她的指甲在掌心快画齿轮，这是和哥哥约定的&0t;紧急撤离&0t;暗号。

&0t;叔叔，蝴蝶膜的裂纹会变成翅膀的花纹哦。&0t;

小雨举起从展柜拆下的碎片，红绳在裂痕处自动编织成防伪鳞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