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江州码头,老槐树抖落最后一片枯叶,好似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事整活。
陈阳手中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足足三十七圈,每一圈都像是在给倒计时上弦。
刀柄磕在生锈集装箱上,那声音,跟江面货轮的汽笛一唱一和,低鸣得人心发颤。
他盯着水面倒映的齿轮状货柜,突然,后颈那块胎记毫无征兆地热了起来,就像被烧红的烙铁贴上。
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胎记是老妈蝴蝶发卡遇冷时的预警信号,准得很!果不其然,
百米开外的阴影里,赵天雄的齿轮手链冷不丁地一闪,月光都被它割开一道口子;周德发那矿车开过的痕迹,
带着槐花味儿,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诡异的齿轮印,好似在宣告:大战,一触即发!
"阳,地脉导航仪显示码头有三十七处齿轮共振点。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碾过碎石路,红绳手链在扶手上敲出摩尔斯电码,
"赵天雄的私人游艇,"她的蝴蝶发卡映着江面反光,"用老槐树断根当锚,
"红绳扫过他的胎记,"周德发的矿砂,
"轮椅急刹在集装箱后,"正往货柜里灌地脉毒药。"
修鞋刀在集装箱表面刻下双生蝶,陈阳的目光落在刀刃上,映出的影子模糊又熟悉。
风衣下,修鞋刀挂件与玉佩相叠,隐隐透出微光,那是微型地脉护盾的力量。
十二岁那年在桥洞的场景,毫无征兆地浮现——他手持修鞋刀修补漏水的铁皮屋顶,
妹妹在一旁举着蜡烛,轻声说:“哥的刀比星星还亮。”
如今,刀刃依旧泛着冷光,而心跳,却在这一刻,与它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陈阳,"赵天雄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你以为拿到冰核数据,
"他的齿轮手链滴着极地冰水,"就能斩断永动会的齿轮链?"
周德发从阴影里走出,矿靴碾碎槐花,袖口的齿轮戒指与货柜编号完全吻合。
修鞋刀在地面划出一道防御弧,陈阳目光如电,迅速扫过货柜的缝隙。
只见里面堆满了刻着青山村矿工编号的齿轮,每个齿痕里,竟都卡着他父母尸检报告的碎片!
“赵天雄!”
陈阳一声怒喝,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你在南极拿我父母的地脉数据,搞出了冰核齿轮,对吧?”
他手中修鞋刀寒光一闪,直直戳向赵天雄,“还拿周德发的矿砂做实验,你可真行啊!”
说到这儿,陈阳后颈的胎记隐隐发亮,和江面产生诡异共振,“但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地脉密钥,就藏在每个修鞋匠的掌纹里!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周德发突然甩出齿轮状锁链,链头的矿灯映出陈阳后颈的胎记:"小子,你父亲在矿洞刻地脉图时,
"锁链缠住他的手腕,"我就在隔壁矿道,"他的齿轮戒指划破陈阳的袖口,
"看着他用修鞋刀,"声音突然哽咽,"在断根上刻你妹妹的名字。"
陈阳拿着修鞋刀,在锁链接口上“哒哒哒”连点三下,
借着反震力,一个纵身就跳到了货柜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