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腿上的伤口是否重新撕裂,背部的疼痛之源,我只知道,我得跑,远离这个地方,去找到阿展叔和不戒和尚。我可千万不能脱队,特别是这种时候,我完全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书生!
我跑得飞快,这一路上,我不知道跳过了多少具尸骸,踩上了那遍布满地的白骨。
哪些东西都被我甩在了后头,我以为胜利在望的下一秒,我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右腿了。
而后,面朝地的直接扑街了。
原先,我的紧绷着的神经,在我整个人接触了地面后,不受控制般的松懈了好几分,不等我作出反应,早段时间,那些故意被我忽略的疼痛感,在这一刻,立刻袭满了我的全身。
一个人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往往可以忽略身体上所有的感观;特别是在亢奋的状态,就算在死亡降临的时候,你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而我,这一刻,神经不再紧绷。内心隐隐的有个声音在说道:你死定了。
我无力反驳,身体的疲惫程度,加上失血过多,我已经无力反抗了,或许这一刻,我真的有可能沉睡。
在我思绪的这一小会儿,腿部的束缚感已经消失。
我举起手电筒照到右腿,原来那绊倒我的是禁婆,可此时此刻,它竟然带着恐慌离我远远的。我有些纳闷,莫不是这些禁婆真的是怕足我的血?
四周的环境安静得很,只有禁婆活动的悉悉索索,还有种种我陌生的声音。
我觉得,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我的神经就有些过敏了。以前就算我在怎么耳尖,我也不会去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声音,可如今的我不同。光是现在,一个小小的声音就足以让我胡思乱想一通,然后害怕得跟什么似的。
禁婆依旧距离得我远远的,我那手电筒照到它身上的时候,它害怕得将头发收了些许。看到它此时对我毫无危机感可言,我立刻爬起身来,用手电筒照到四周。
从我刚刚狂跑的地方开始,一直到我现在的地方,30米有余了,满满都是白骨和腐尸,不知这些腐尸已经是多久了。
我刚转过身,去查看那青绿的眼睛到底有没有追上来,下一刻,就有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且还是一个肩膀一只。
如果它们同一时刻都冲我细嫩的脖子,咬上一口的话,就算我防御得了一只,那我也一定准会受点伤,致命的伤。
&ldo;吱…&rdo;
&ldo;嘶…&rdo;
耳畔回想着它们近在咫尺的声音,我的内心敲了几百回警钟了。
这种干愣着的场景,其实对我也很不利。为今之计,我也得赌上一把,至少有百分五十的机会,是我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