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都瞧着他。
金不应来了火,猛敲一把桌子:“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当官的就能瞧不起爷!”
“不不不。”林建安摆手,“本官是平等的笑话每一个把欧阳怀默认为凶手的人。”
话音刚落,金不应怒发冲冠,起身抬手就摸向腰间。
沈俊猛抓过盘子里的点心,正要警告他不要乱来,就听见当啷一声,屋内传来咚一声响。
金不应僵在桌边,他僵硬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半截茶盏盖子。
它四平八稳地嵌在窗板里,十分诡异。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般实力,不能用差距来形容,得用“鸿沟”。
金不应对面,欧阳理正悠哉悠哉地掌着一盏缺了盖子的茶,送到嘴边。
“那是我的茶。”沈寒舟温声道。
欧阳理茶刚进嘴,被这话一刺激,“噗”一下全喷了出来。
他转过头幽怨地瞧着沈寒舟。
就见这个男人不疾不徐,扇柄点着身前那大半杯,微微一笑。
原是方才他添茶之后,还没来得及放回原位。
此刻欧阳文尴尬一笑,抬手安抚两边众人:“那个,对不住各位,我弟弟他听不得大动静,望各位多多包涵。”
金不应脸色十分难看。
他叫嚣的本钱,一直是他自己不仅很有钱,而且武功高。
结果现在,飞龙山庄的比他更有钱,还多冒出来一个武功高到离谱,别说自己一个人,就是这一桌江湖豪杰联手,估计也是敌不过的高手。
他方才气焰尽数熄灭,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身边白公子趁机找补:“咳咳咳……欧阳少爷,您弟弟这个听不得就乱扔茶盖,那咣当一声,差点把人吓死。”他摇摇头,“不好。”
欧阳文黑了脸:“要你多事?”
白公子没有金不应硬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别开视线不吭声了。
“金、白两位将肖通判送到屋里躺下时,他还活着?”沈寒舟继续问。
金不应此时此刻好说话多了。
他看着沈寒舟,话里也没那么多不乐意的味道,老老实实开口:“没死,只是昏迷,我还摸了下脉象,很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