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枭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被子给季徊盖上,转身走了。
季徊迷迷糊糊间,终于把刚刚那个音说全了。
“……滚。”
说完,揉了揉脸,就直接睡了过去。
……
季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是在酒店里?
他穿着昨天的衣服躺在被窝里,一掀开被窝,还有酒气散发出来。
季徊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特别颓废,眼睛红肿,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特别难看。
不过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季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谁将他送来酒店的?
阿龙?
刚想着阿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阿龙打来的。
“季徊,你在哪里?”
“……”他就说阿龙那么抠门,怎么可能送他来这么奢华的酒店?
“酒店。”
“你没事吧?那衣冠禽兽没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衣冠禽兽?”
“西装革履的,长相我不记得了,喝断片了。”
“我没事。”
阿龙这才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
季徊撑着洗手台露出沉思的表情。
西装革履?
柏枭?
昨晚隐隐约约间,他似乎看到了柏枭。他恶向胆边生,想趁着酒劲恶狠狠地揍柏枭一顿,奈何自己没力气,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难道那些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柏枭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还把他带到了酒店?
柏枭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当然,季徊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柏枭在关心自己。
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不过柏大少的心思九曲十八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季徊想不通,便没有再想了。
……
阿龙坐在吧台上,满面愁容地算着账。算来算去,这个月都是亏损的。他想再挣个一两年,就能全款买房了。现在越做越回去,这样下去,原本的半套房都要没了。
“阿龙,闲着呢?真羡慕你啊。”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晃到了他的面前,“我可是忙了一早上啊,店里一时招不到人,只能我自己暂时先顶上,做采购,一早上打了无数个电话。”
阿龙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