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师父。”
&esp;&esp;这一声里难掩虚弱,却隐隐含着笑意。
&esp;&esp;齐晟循声望去,眼神倏地变了。
&esp;&esp;“阳一?”
&esp;&esp;这里似乎是一处隐秘的地牢。
&esp;&esp;阳一就在他不远处,脖子被一根粗壮的铁链拴着,整个人皮开肉绽,身下汇聚大滩血迹。
&esp;&esp;齐晟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似乎想为他解开铁链。
&esp;&esp;一只手轻轻推开了他。
&esp;&esp;“师父,没用的。”
&esp;&esp;齐晟这才看清他身上伤口的诡异之处,汩汩鲜血不断流出,伤口根本无法愈合亦或说。
&esp;&esp;伤口一旦有愈合的迹象,便会被一股奇怪的气息缓缓撑开撕裂,这股气息吊着阳一一口气,并逐渐代替血液流动。
&esp;&esp;一直到他浑身的血流尽,这股气息再次没入心脉之际,便是阳一的死期。
&esp;&esp;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恐怕只有畜生能想得出来。
&esp;&esp;阳一望着齐晟眼底翻涌的怒意,忽然笑了。
&esp;&esp;“师父,你应该兴师问罪才是。”他低声喃喃,“没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齐晟缓缓抬手,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头,嗓音有些压抑:“想问你疼不疼。”
&esp;&esp;阳一眨了眨眼,鼻尖一阵酸涩,他偏头避开齐晟的视线,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esp;&esp;“该说的我已在信中提及,师父想必也猜到了一些,这一切的祸源是傀师不错,但更为危险的是我的主子。”
&esp;&esp;“剑宗出现的另一个阳一,也不过是将计就计,想让你更加怀疑傀师罢了。”阳一沉声道,“无论如何,还请师父远离这二者。”
&esp;&esp;“如今暗门已经被拽入敌营,其他门派也多数沦陷,还有一部分虽说被诱惑,但依旧不够坚定,仍在纠结观望,师父不妨先与元掌门通气,私联绝对信任的门派提前做好准备。”
&esp;&esp;齐晟:“你的主子是谁?”
&esp;&esp;阳一咧嘴一笑,却只显出几分苦涩:“这个,不能说。”
&esp;&esp;“一是,我知晓师父知道后绝不会坐视不管,但这件事还请师父不要插手,否则恐有性命之忧,那位与傀师斗了整整三百年,这次必然有个分晓,即便最终我的主子处于上风,傀师也并非任人宰割之辈,届时这帮颠颠跟在主子身后的狗,就是替他挡灾的替死鬼。”
&esp;&esp;“而无论这两者最终谁留了下来,也都不能独善其身,必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