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他心脏就像被攥紧一样痛。
他忍不住怀疑她早就变心,也许,在他们离婚之前,她就已经移情别恋。
傅夜峥很慢地放下筷子,自来肃冷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阴霾,抿直唇,他扭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眉心拧成死结,压下怒火,他声音冷戾地命令,“曲瓷,开门。”
曲瓷视线扫过站在窗户边的男人,声音没好气,“开什么开?你走啦,我们已经离……”
话还没说完,傅夜峥已经扭开了门,他身体可以随心意化成黑气,开门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
曲瓷赶忙拢了拢浴巾裹住身体,氤氲的雾气散开,依稀能看见像受惊小白兔一样躲在浴缸里的女人,还有倚靠在窗户边的男人。
看着窗边男人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熨烫平整,严丝合缝,傅夜峥悬着的心松了两分。
傅夜峥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曲瓷,站在她前面,挡住了盛砚礼的视线,“穿上去房间,这里交给我。”
他身高一米九,外套像戏袍一样宽大,女人没客气,直接接过他衣服套在身上出了浴室。
她本来想解释两句,但想着和这两人也没关系了。
一个前夫,一个算起时间,也还没结婚,说多错多,到底咽下了要骂出口的脏话。
擦过头发,她找了套运动服穿上,正准备从门口跑路,好死不死就看见傅夜峥被盛砚礼锁住了喉咙,依稀可见他冷白手背上爆起的青筋。
盛砚礼手插兜,仰头,清冷的眸子勾着抹戏谑,似是察觉到什么,微微侧过脸,淡笑的样子像是在邀请她一起欣赏什么漂亮物件。
曲瓷惊呆了瞬,毕竟,在她的认知里,盛砚礼根本不是傅夜峥的对手,他是规则性异能,可以化成黑气,怎么可能被他抓住?
但眼下她根本想不了太多,“你别杀他,他死了,我们都活不了!”
她想说他是这本书的主角,可是她像被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
盛砚礼冰冷的眼底暗色浓稠,看她用力拉他手指,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
人生中,他第二次拒绝了她。
收回视线,他淡漠地收紧指骨,在傅夜峥脖颈勒出一道血痕。
曲瓷看见微微扭曲的空间,吓得伸手勾住盛砚礼脖子,用力吻在他唇上。
要是男主死了,这个世界就没了,她还没活够呢。
盛砚礼拧起眉头,想要掐断他脖子,思绪却不自觉被女人全带了去。
温热的气息交缠,他松了手,傅夜峥趁机化作黑气从窗户逃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陌生男人竟然能压制他的异能。
更糟糕的是,他好像是冲着曲瓷来的。
窗户的窗帘被风吹起,女人小小的身影被那个男人挡得严严实实。
他最后看见的是她浸满水汽的眸子,气息孱弱地耷拉在那个男人肩膀,任由男人托着她离开浴室。
想到立下的“军令状”,傅夜峥晦色的瞳仁暗了暗。
年少时期的爱人总是让人难忘,除了放不下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她的血。
能让异种变回人类的血,这是疫苗研制的关键。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基地。
哪怕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