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轻轻那张名利是图的脸布满诡笑,她摆出引诱的姿态靠在永姜的身上,手不停的在永姜的胸前画着圈圈。鲜红的指甲,那是魔鬼的唇,散着娇娆的香味,让人万劫不复。
&ldo;姜,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的,我们在床上,你是这样说的,不是么?&rdo;
墨羽的上齿咬紧了自己的唇,脸色如一块未染色的布。
她的心里在一直祈祷,永姜,求你不要答应。
墨羽其实只是个善良的孩子,她的一些刁难话语只是想用来掩饰自己的怯懦与受伤的尊严。可是永姜的双膝却不争气,墨羽逃了,她不想看到下跪的永姜,尖细的高跟鞋跟随着自己一直逃窜到楼下。
直到跑出很远,她还能听到傅轻轻那放肆而得意的笑。
冷傲不羁的永姜。
不。
墨羽咬着牙关哭泣,无声,隐忍得更加痛苦。
她在路边一直呕吐不止,那些肮脏令她无法适从。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爱永姜,我从来没有爱过永姜。
爱情倘若没有火花,至少了解后要懂得放下。
高跟鞋断了,名牌货也不过如此,无法带人逃遁。
她掏出手机,拨到外景组,告诉他们换一位摄影师。
2
墨羽毕竟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子,第二天她要助理帮忙结算了永姜的工资,并且发布人事招聘出去,她需要一名摄影师。
她坐在自己独立的工作室里,现在这里安静得令人恐慌,没有人会进来,这个地方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
既然答应了那个名利女人的事情,必是要完成的,一组作品,至少要十多个设计,她坐在电脑面前无心构思。定定的望着窗外,某些人某些回忆不由自主便让她深陷。
其实,每个人都是不自由的。
她被永姜束缚。
永姜被傅轻轻束缚。
傅轻轻被名利束缚。
名利逍遥法外。
她深深叹了口气,接着便拿起铅笔在一旁的空白画稿上描起初稿来。
谁都是在无从选择的生活。
她在一个星期内定格了自己的设计理念,是一组名&lso;姹紫嫣红&rso;的婚纱作品,共十二套婚纱,十二种颜色,每一套都是不同的颜色,不同的设计。墨羽是一个极有服装设计天赋的女子,她在五年前,在法国巴黎还未修完学校的设计课程却有幸扬名国际,因为自己设计的那一组&lso;裂帛&rso;作品,那是一组颓废中带着激情,平凡中带着唯美的作品,所有灵感都是源自她的母亲,那个一生都穿麻质裙子,宽大棉料素色衣服的女人。她害怕人群,脸色苍白,抽极品中南海,夜晚总不能安眠,于是喝加安眠药的咖啡。安眠药是白色的,咖啡是黑色的。安眠药是苦的,咖啡也是苦的。如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