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想害的是你,你还心疼她们?”裴墨染又是无奈又是怜惜她的心善。
她怎么总想着别人?
自己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云清婳抿了下唇,像是极力憋住眼泪,“妾身不是心疼王妃,而是心疼夫君。昨晚的事若是传出去,未免会伤了肃王府的颜面。”
王妃的心腹毒杀王爷,多招笑啊。
旁人会怎么想?
裴墨染看云清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就算她不说,他今晚也打算去清心阁。
蛮蛮总是在顾全大局,维持所有人的体面。
而赵婉宁偏偏不要脸面!
光是想想都心累。
“今晚本王去陪王妃用膳,不必等本王。”裴墨染张开双臂抱她。
“是。”云清婳的表情有些失落。
送走裴墨染后,云清婳揉着酸痛的后腰,被飞霜搀扶回到床榻上。
狗男人可算走了!
云清婳侧躺着,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赵婉宁昨晚宁愿激怒裴墨染,都要保住宝音,真有意思。”
“赵婉宁亲自送走了宝音,还给了她一大笔钱,我倒觉得不是主仆情深,更像是有什么把柄,攥在了宝音手里。”
话落,飞霜的视线撞进了云清婳的瞳中,二人相视一笑。
“没错!”云清婳搅着胸前的青丝,“赵婉宁的病查得怎么样了?”
飞霜的双眼瞬间晶亮起来,眉飞色舞,像是有惊天发现。
她从怀里拿出包裹着药渣的手帕,“主子,可不得了了!药里有覆盆子、桑螵鞘、金樱子,都是固精缩尿的方子,赵婉宁十有八九漏尿!”
云清婳瞪圆了眼,“漏尿?这是怎么回事?”
飞霜敛起笑意,几分唏嘘道:“这可不好说!不过左不过是男女那档子事造成的,赵婉宁如果没跟王爷圆房,那只能说明她……偷过人?”
“我们别猜来猜去了,不是有现成知道答案的人吗?”她俏皮地挑眉。
飞霜福至心灵,“我这就派人盯紧宝音。”
……
赵婉宁本以为裴墨染会跟她赌气、冷战。
可没成想,天一黑,他便来了。
她受宠若惊,既欣喜又感动,难得欠身福礼,“臣妾见过王爷。”
她实在太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谄媚讨好、俯首称臣。
裴墨染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