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不太习惯温柔,摔个人,拧个胳膊什么的,她都很习惯。
“小姑娘,”他忽然开口,略显正经:“去医院路上,你说要跟我说个事,还没说完。”
虞笙措不及防的“啊”了声。
整晚她思绪还很乱,洗澡时,把所有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不明白。
“我那天,跟蒋星遥试完婚纱,送桑菓回家,”她又倒了点药酒,在他背上,转着圈的抹:“停车买水果,然后有辆白车,就停在我后面,桑菓说,那个车一直跟我们顺路,但是我注意他以后,他就不跟了,和我们买完车那天的情况,挺像的。”
“几号的事?”段昭转身看她:“司机看到了吗?”
“上周五,”虞笙让他坐好,手心慢慢的擦着药:“司机当时没在车里。”
他沉默下来,像是在想事情。
虞笙则很不安:“你说,这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人跟着我,会是什么人。”
“你工作上,”段昭想了想:“有没有碰到过,不配合的采访对象,或者是,你报道的事,是对方介意的,就像上回钱睿的事,你非要弄清,这就是对他不利,”他说:“你想想,其他类似情况,还有没有?”
虞笙认真反复的,把回国后的大小采访报道都捋了一遍,最后确认说:“没有。”
段昭啧了声,想不通:“有追求者吗?”
“就你一个。”虞笙没好气的说。
“我不算,我追上了,”段昭强调:“我是你男朋友。”
“那就没有了,”虞笙憋屈的说:“你怎么好好的,又说到这个。”
“万一是哪个疯狂粉丝呢?”他问。
“我哪有粉丝,有的话也是你有,”她心情不畅:“如果是我的追求者,跟踪一下倒还能理解,为什么要伤害我,这根本就没道理,除非是你的追求者。”
她忽然打开一个新思路,拿着药酒,歪头审问:“老实交代,有没有人在追你?”
“我这种三从四德都能给我女朋友倒背如流的,”段昭看她:“早没人敢追了。”
虞笙被他逗笑,笑完,陷入短暂的沉默。
一桩桩、一件件,拆开看都不觉得怎么,联系到一起,就让人难免生疑。
“我觉得这样,”段昭打破沉默:“反正明天我们要去泰国,阿姨那边,她崴了脚,这几天也不会出门,等回来,再多留意一下,但凡发现问题,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先去派出所备个案。”
虞笙答应,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他耳后那个圆形的疤。
段昭有点敏感的哎了声,回手抓到她手腕:“怎么摸到那了。”
“你这个疤,”虞笙手被他抓着,也没有任何不妥:“是疤痕吧,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