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这,不太好吧?
蒋星遥:没什么不好的,他活该!我当着桑菓就没好意思说,五千多的账单,还有特殊服务费?你说这是几个意思?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去的。
虞笙:还有谁?男的女的?
半天,蒋星遥没回。
段昭:我现在往家走,你还多久下班,我接你。
虞笙:又不远,我走着都能回去。
段昭:顺路。
蒋星遥:见面再说吧,我估计你这辈子可能要,蒋星遥:一个人发呆,
蒋星遥:一个人睡觉,
蒋星遥:一个人玩手机,
蒋星遥:一个人裹紧被窝,
段昭:我到了。
虞笙让这一连串刷屏弄到暴躁,回了一句:我祝你一个人孤独终老!
少顷,蒋星遥没回,另一个倒是回了。
段昭:?
段昭:小姑娘,你倒也不必对我这么狠吧?
虞笙先是一愣,然后再仔细看,妈的,她刚发错人了,她那句送给蒋星遥的美好祝福,手一滑,发给段昭了,整个人顿时尬住。
虞笙:我手滑了,我没想要发给你的。
他没回。
虞笙心道糟糕,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大了?
手滑这个事实,怕是很难被人相信吧?
她收拾起桌上的稿件,放进包里,准备回家整理,拿手机的时候,看到他仍是没回,心情顿时很难美丽,未来两个月,还要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之下,“玩笑”开成这样,他要是当真了,以后要怎么见面啊。
电视台对面,是一排临街的底商,段昭将车停在附近,回完虞笙最后一条信息后,手机意外的没电了,他打开副驾的储物盒,想找充电器,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作罢。
下午四点半,虞笙如果正常下班,是五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段昭解开安全带,本想调平座椅休息一会儿,不经意转头,看到旁边的花店。
各色鲜花生机勃勃,错落有致的装点着店门,宛如庭院。
他以前从来不会留意这些,今天却饶有兴致的从车上下来,走进花店。
虞笙从电视台的写字楼走出来时,太阳从天边渐渐落下,余晖渲染整片天空。
很多年前,她曾在夕阳下,因为看到少年在操场挥汗,便爱上了下午四五点钟的太阳。
多年以后,她站在街的这头,一眼就看到街那头的鲜花店里,穿着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微低着头,一支一支,认真的挑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