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静立刻摇头:“妾身只是担心他死了,王爷就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阿那也冷哼一声,松开手:“沈大人,你只需告诉我那份密信藏在何处,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沈父死死盯着柳如静,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
一年了,虽然柳如静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但他们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而现在,她竟站在敌人身边,成了仇人的枕边人!
“密信?什么密信?”沈父强压怒火,他确实对沈云岫的很多事都不清楚。
在临县,大多时候他都在种地。
即使程将军安排人给他找了新的地方,不用去屯田,他还是在家种些蔬菜。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到了突厥人的手里。
阿那也冷笑:“装糊涂?你儿子沈云岫从朱三皇子那里偷走的密信!”
“是吗?”阿那也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再次拍手,“那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
帐帘第三次掀起,一个年轻将领大步走入。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与柳如静有五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
他身着突厥将领服饰,腰间配着一把中原样式的长剑。
沈见徳呼吸一滞。
竟然是他的大儿子,沈万墨。
沈万墨不耐烦地挥手:“父王,何必跟他废话?直接上刑,不信他不招!”
阿那也却摇摇头:“不急。先让他看看我们的军容,或许能让他改变主意。”
他对侍卫吩咐,“带下去,严加看管!”
侍卫粗暴地拖起沈父。
在被拉出帐篷前,沈父最后看了柳如静一眼,却只看到她低头为阿那也斟酒的顺从模样。
戈壁的夜风刺骨寒冷,但比不上沈父心中的冰冷。
他被关在一个铁笼里,四周是突厥大军的营帐,灯火通明,战马嘶鸣。
远处,工匠正在赶制攻城器械,显然大战在即。
沈父蜷缩在笼子一角,老泪纵横。
他不仅担忧边境安危,更痛心妻儿的背叛。
尤其是万墨——那孩子眼中对他的仇恨绝非伪装,他真的是通敌叛国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沈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