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疑惑地接过,打开后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对翡翠耳坠,通体碧绿如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成色,在临县绝对罕见。
“这。。。太贵重了。”她下意识要推辞。
沈父却哈哈大笑:“收下吧!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送过姑娘东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云岫耳根微红,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只是。。。谢礼。毕竟你救了我和父亲。”
许怀夕抿嘴一笑,小心地戴上耳坠。
翡翠映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添几分灵动。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
沈云岫的喉结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一句:“。。。嗯。”
沈父看看儿子,又看看许怀夕,突然扶着藤椅站起来:“哎呀,突然想起后院的菜地里的杂草还没有除。你们聊,我去瞧瞧。”
“艾,你的腿。。。”许怀夕急忙去扶。
“没事没事!”沈父摆摆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多活动才好得快。”
院门关上后,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许怀夕低头摆弄耳坠,沈云岫则盯着那瓶野菊,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最后还是许怀夕打破沉默,“听说西域使者还带来了新式弓弩?”
沈云岫松了口气似的点头:“是连弩,射程比我们的远两成。了”
他顿了顿,“怀夕,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嗯?”
“程肃想让我重组边境侦察营。”
沈云岫的声音低沉下来,“最近突厥那边动作频繁,沈万墨。。。他训练了一支特殊部队,专门针对我们的边防弱点。”
许怀夕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一个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她的商队从西域带回的消息一次比一次令人不安。
突厥正在与更西方的强大帝国接触,三皇子的密使也频繁出现在边境小镇。
“你。。。要去多久?”她轻声问。
“至少三个月。”沈云岫看向她,“但我答应你,入冬前一定回来。”
许怀夕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