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时忍冬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湛月清更生气了,拍桌而起,耳朵都急红了,但又被时忍冬一眼瞪了回去。
“……”湛月清乖乖坐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幽怨道:“师傅,你一定没谈过恋爱。”
时忍冬白了他一眼,“我是比不得你们这些靠着脸招摇撞骗的小年轻了,但老朽不才,还是有过夫人的。”
湛月清一怔。
“烛飞燕以前是我的大徒弟,还喜欢弄些歪门邪道,可后来他用无辜的人试药……”时忍冬说到此处,观察着湛月清,像是在看他对此事的态度。
湛月清敏锐的察觉了他的眼神,乖巧的垂下眸,装作不懂。
可他没有对此表达出过激的不满。
他见过不少这种‘药人’,只要开得起价格,你情我愿的,那就没什么。
时忍冬却看懂了他的神色,忽然有些怀疑自己了——
他收徒弟的运气就这么不好?
几个都爱搞歪门邪道?
“因为那事,我把他逐出门下了,后来他不知怎么搭上了儿时的谈槐,伙同他一起,搞了个邪。教似的飞燕阁出来——月清,我看好你,你不许这样,也不准加入。”
时忍冬鲜少对人提出如此明显的要求。
天才有共性,若缺乏管束,保不齐成为第二个烛飞燕。
>>湛月清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关系,垂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了,心中有些震惊。
原来如此。
不过——时忍冬给飞燕阁的定性竟然为‘邪。教’?
湛月清眯起眼睛,“那谈槐不也参与了吗?”
时忍冬冷笑一声,看上去更生气了,“你猜我为何不待见谈槐?不就是因为这个?”
湛月清缩了缩,避免被他的怒火殃及到,又说:“可是,我觉得飞燕阁不邪啊。”
“他把明君变暴君,给谈槐洗脑成那样,还不够邪?!”时忍冬怒火冲天。
湛月清:“……”
别的他不好说,但这事似乎不怪烛飞燕。
他咳了下,刚想开口解释,可时忍冬又接道:“就算不论谈槐,只说薛夫人。”
湛月清一震,迅速坐正了身体。
“薛夫人,便是谈符和谈槐的生母,”提及此事,时忍冬有些可惜,喟叹道:“当年谈槐疯了一样的要杀母,薛夫人躲了两次,都没躲过,谈槐就像生了千里眼一样,无论如何都要杀她——她也差点真的死了,可最后被飞燕阁的药给救了回来,养在了诚春寺——你说说,什么样的邪药能把一个将死之人都救活?他不邪,谁邪?”
湛月清一呆,神色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