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冷笑了一声。
笑得漳丘浑身发毛,莫名有些冷。
湛月清攥紧手心,接道:“他发病,别管他……漳丘,上次二公子让你有事找他,你如今可是有事了?”
漳丘面色为难的坐了下来,却只看向‘湛月清’。
这是只和湛月清说了。
湛月清借着衣袖攥谈槐燃,心声道:“他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先问问他。”
谈槐燃:“我也是孩子。”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湛月清有些意外的看他,“你?孩子?漳丘现在才十六七岁……”
谈槐燃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是湛月清看不懂的情绪。
似乎带了点怨?
湛月清一怔。
“说罢,他不是外人。”谈槐燃终于开了尊口,拉起了湛月清的手,淡淡的横了漳丘一眼。
漳丘敏锐的察觉二人不寻常的气氛,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二公子,一个月后,您要参加杏林大比吗?”
湛月清下意识点头。
谈槐燃微微颔首,“不错。”
“我弟弟上次差一点便能上五等杏林,去往永州任命医官……”漳丘说着有点羞赧,似乎也觉得接下来的话不是君子所为,“我听闻时院首极其看重您,不知您能否替他在院首面前美言一句?”
这不就等于让他喊院长给个推荐?湛月清眉头一挑,道:“这……”
“技不如人,为何要强求不合适的东西?”谈槐燃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他看着漳丘,目光愈发阴鸷:“漳丘,你没听过时院首大公无私之名吗?”
漳丘低下了头,被他骂得耳朵通红。
其实他也不愿提的,可那一日回来,他的父母听闻此事,明里暗里以孝道要挟他,要他求君公子要一要……
他耳根软,便听了。
湛月清眯起了眼睛,还想开口,谈槐燃却又插他的话,扼要道:“再者,我又问你——我方才入门,若是真和时院首提了,院首会如何想我?”
他越说似乎越来火气了,湛月清咳了下,想抬手抚他的头发,安抚下,却不料谈槐燃扫了他一眼。
目光冰冷,仿佛下一秒要骂他了。
“……”湛月清乖乖缩回去,低下头。
好吧,他今天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