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第一次来。」说罢,凌若楠脚腕上摇摇欲坠的鞋子全脱掉,走到他面前勾起唇角,双手刻意扶着他肩膀往吧台上跳,随即转了圈把自己送进吧台里面。动作连贯不犹豫,像只在叶片间跳舞的精灵。
她穿着裙子,大动作让她不经意间露出底裤,一系列操作下来,把眼前这个男生惹得双颊绯红,本就因为紧张而不自然的挺拔姿态瞬间更为僵硬,他怯生生地问:「你要干嘛?」
「我在吧台里能干嘛?自然是调酒啊。」凌若楠轻松答道。在这里打工那麽多年,萧颜那个不着调的人,动不动就跷班,她调酒技能被训练到只差没有去考一份调酒执照。「想喝什麽?」
那男生一听,满脸不可思议,转过头确认真的没人注意後,整个人状态松弛不少,连带肩膀线条都露出好看的弧度,他试图熟练地说道:「我想要一杯跟你这杯一样的。」
看来也不是什麽太规矩的小孩。凌若楠心想。她强撑着因为他略微鳖脚的演技而差点露出破绽的神情,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假装谨慎的回:「好啊,帮我把风。」
吧台里头,凌若楠明明对一切熟练无比,偏偏装成初来乍到的样子,皱着眉翻找适合的材料,接着配合手法混合在一起。顺便在操作间偷偷瞧着吧台前那人的动态,确实听话地帮她左右看着,乖得让人想欺负。她翻找过後拿出同样的杯子,将混合物倒出後,仔细放上薄荷叶,推到那男生面前。
「请用。」
「谢谢。」他腼腆的接过,拿起调酒一饮而尽,不知道在着急什麽,似乎是不习惯喝酒,他白皙的皮肤瞬间透出红晕,甚至因为酒精後劲而眉头深锁。眼前这幕落在凌若楠眼里,惹得她手指在桌面上不住地轻点。他哭起来肯定很好看,她想。
凌若楠接着把自己剩一半的酒也推到他面前,虽然有点犹豫,但看到凌若楠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後,他果断地仰头一饮而尽。凌若楠手里头那杯酒比刚刚她亲手调的还要更烈,她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和因为呛倒些微泛泪的眼角,凌若楠微微轻咬自己的下唇,玩心四起。
她浅浅一笑。
「有像吗?」凌若楠面露无辜的双手托腮,领口略低让里头鼓起的双峰一览无馀,眼前的男生眼神游移,不敢直视,红得像可以滴出血的耳根却无情地出卖他的不知所措。这麽清纯,应该是个什麽经验都没有的人。凌若楠心想。随後她伸出手把那男生的脸往自己方向带,强迫他看向她,歪着头说:「不像吗?」
「你调的比较烈。」他声音有些沙哑,想来是烈酒伤到喉咙,薄唇上还有些许酒精,湿漉漉地。
有点可口。
凌若楠没有回话,掐住他下巴,径自吻去,灵巧的舌头撬开用来防御的齿背,肆虐着未被触碰过地上颚。那男生眼中闪过震惊,随即闭眼享受她主动地深吻,呼吸在深吻间逐渐急促,胸膛起伏明显却慢慢感受不到空气,鼻息之间全是女生淡淡地沐浴乳香气,夹杂着口齿之间带有酒精的果香。
然而,四周的吵杂声化为有形地指指点点,每一句都提醒他目前是在公众场合之下和陌生人舌吻,羞耻伴随刺激,逐渐使他下体有了反应,他本能地想用手去遮挡,却又怕自己欲盖弥彰更为显眼,一双手僵在那,进退两难。
这吻来得突然,凌若楠离开後轻咬过那两瓣薄唇才让他彻底回过神,慌乱之间手旁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应声碎裂。
「骗人,我调出来明明不是水蜜桃味的。」凌若楠馀光撇见萧颜从後厨出来的身影,立即踩到调里台上,转身坐回吧台,在扶着那男生跳下来後连鞋也没穿便拉着他往外跑。她直接忽略那男生试图阻拦的意思,冲出店门後把他塞进停在旁边的车里,随即上车扬长而去。
萧颜走出来後映入眼帘的只剩下被翻到凌乱的调里台和吧台前一地碎玻璃,以及一双黑色高跟鞋?
她也不惊讶,叫来另一个负责外场的服务生,问道:『她弄的?』
『对啊。』服务生点点头,『楠姊刚刚跑了,拉走一个挺青涩的男生。地板我来收吧,刚刚有人点单了。』
『有印象叫什麽名字吗?』虽说早已阻止不了,萧颜还是想留个心眼。
对方摇摇头。萧颜便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去忙。青涩?算了,能让那个看起来没事,其实现在脆弱无比的人开心就好,反正之前酒吧里出过事,现在能进来的全是通过检查的成年人,出不了什麽大乱子。
想到这,萧颜捡起散在地上的高跟鞋,无奈地摇头。
车内狭小,弥漫在里面的气氛有点诡异,归功於凌若楠刚刚拐出来的小男生现在正频频回头,全身上下流淌着他刚刚做完坏事的蛛丝马迹。不过面对雷厉风行的凌若楠,他即使再担心,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凌若楠车速极快,透过後照镜将这幕收於眼底,这小男生有种清纯到不染尘埃的乖巧,偏偏又生得皮肤极白,让处在深渊的人不自觉地想靠近,汲取他身上一点点的单纯清澈,远离世间俗事,或者说,更想把他一起,也拽进深不见底地黑渊。
「那个,这麽做不会怎样吗?」在犹豫良久後,那男生像极受到欺负的小白兔,谨慎问道。
「上衣解开。」凌若楠没有回答,直接给予他另一个命令。
「啊?」小白兔表现得很错愕,有种被坏人抽掉胡萝卜的反应,「我……」
「不愿意我可以带你回家,我现在只问你,脱不脱。」凌若楠还没饥渴到会强迫人的程度。
在她薄弱的道德观里,她可以脱衣服是情人,穿衣服後一别两宽,从此不再联络,但这和另一方愿意与否有关。她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惹上什麽麻烦的事,浪费时间精力善後。
「如果你是担心你脖子上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