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修啊?”
“嗯。”
鲁惟与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溪溪,你连灯都会修。搞完这些,快去睡会啊。你那么早起来赶车,这会儿还不睡,小心猝死。”
“知道了。”徐念溪应。
应是这么应,但每每都容易事与愿违。
“咔嚓”一声,灯亮了,照亮卧室的一切。
床上堆着过季的衣服被子,衣柜里塞满王君兰的连衣裙,花花绿绿的裙摆溢出衣柜。那么一点狭长通道也见缝插针放了落地扇、躺椅。
她刚刚踢到的就是躺椅,难怪小腿会磕出一条长红印。
徐念溪看着不像卧室,反倒像一个杂物间的房间,慢慢吐出口气。
工程太过浩大,她先去洗了程洵也的卫衣。
拿洗洁精干搓一会儿,那一块的麻酱痕迹淡了点,她又用洗衣液揉了好一阵子。
好歹是洗干净了。
晒好衣服,徐念溪没休息,马不停蹄进了卧室,把房间整理出来。
还没忙完,房门被打开。
nbsp;“回来了啊。”王君兰进了她卧室,看她在整理,“你弄,我去炒菜。”
王君兰的饭菜在徐念溪整理好卧室之前做好。
“别弄了,吃饭先。”
照例两个菜。一个青菜,一个鱼。
王君兰往她碗里直夹鱼:“多吃鱼,有营养。你这次回来休息几天?”
徐念溪从小到大都不爱吃鱼,停了筷子:“我不是休息才回来的。我离职了。”
王君兰动作顿住,又确认了一遍:“离职?”
“嗯。”
得到她的肯定,王君兰神色就变了,像她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你怎么想的?现在什么工作环境你不知道吗?你当工作多好找?”
“多少人找不到事做,你倒好,想离职就离职?你当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一连串的质问。
王君兰永远都是这样,比起问她为什么离职,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受委屈了等等。
她永远选择的,都是指责。
太过寻常,所以比起难过委屈,徐念溪更多的是提不起劲的疲惫。
那顿饭不欢而散。
徐念溪关了卧室门,没开灯在黑暗中缓了会儿,继续整理。
卧室本来就小,那些清出来的东西无处可放。
只能被子衣服继续堆在床上,给她留出个可供睡觉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