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得了疯狗病一样狂吠不止,吵得季凌都忍不住皱眉。
树底下有一个长椅,南序的呼吸略微错乱,蹲在他身旁的狗同样急促地呼哧呼哧喘气。
季凌借机打量这只狗,马上明白了这就是北区令人闻风丧胆的那只畜生。
野狗败犬,劣等皮毛,下流品相。
在南序揉了下它的耳朵时还不领情,龇牙咧嘴威胁南序。
“格洛里,你怎么咬断这个项圈的?”
南序没指望狗真能回答他,伸手去掰开它的牙齿去观察它有没有被金属链磨损。
那只畜生没什么控制力,没张口前贪婪的涎水就溢了出来,等南序的手一凑过来,立刻迫不及待地咬上去。
它的牙齿还很尖锐,抵住南序的虎口,蹭过很深的痕迹,渗出一点血。
在南序抽回手以后,一点也不羞愧地向南序展示它参差不齐的犬牙,朝着南序嚎叫。
知道管教者冷脸了也不怕,张嘴又要无比得意地滚出一串狂吠。
南序面无表情地扇了它一巴掌。
狗被扇懵了。
鼻翼急促地翕动,喉咙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牙齿磨得哧哧作响——
“汪呜”伤心得哀嚎了一下。
世界清静了。
季凌也懵了。
他滚了下喉结,堪称小心地觑着南序和南序的手。
手指修长纤细、手背有几道乱杂的血痕,指腹有抵住犬齿牙尖陷下的小凹陷,手腕上的疤痕依旧明显。
扇起来还很响亮。
南序正冷冷和那条狗对视,脸部一点点柔和的线条都找不到,凿穿心脏的凛然冷感,攻击性十足。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南序,对比起来,上回兄弟会南序的漠然根本什么都不算。
那只欺软怕硬的恶犬终于后知后觉趴伏下一点点身躯。
季凌站到狗身后两步远的位置,离南序近了点,南序没反对,他就占了这个地方。
季凌的视角里,南序大概判断了一下这只狗狗有点饿,起身到狗窝里摸出了些狗粮,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透明的小东西。
按一下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南序就会给它吃的。
再按一下,又有吃的。
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