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脱了高跟鞋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应仰刚进门就接到沈曼华的电话。
“齐嫂都收拾好了,你问问惟惟喜欢那些衣服吗,不喜欢的话再让人送一批过去。还有护肤品化妆品,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的脚没事吧?需要人照顾吗?”沈曼华喋喋不休,“你那公寓是不是太小了,要不你们回来住。”
“你带惟惟换个地方住吧。那么多房子都是收拾好的,不一定非要住在那里。”
“嗯,”应仰淡淡应了,“我问问她。”
卫惟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应仰一直在打电话,扶着墙问他,“你有工作就去忙,我自己在家就行。”
“没有,”应仰放下手机过去扶她,他问她,“住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卫惟撑着他的胳膊一碰一跳,“就住这里,不用再换地方了。”
她往阳台上单腿跳,应仰一路扶着她,好几次想抱她过去又被她打开手。
阳台上的玛格丽特还开着,好像四季都不败。
“还是我种的那些?”
“嗯。”
卫惟弯腰细看,笑道,“怎么养得这么好?”
她又站起身来朝后看他,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以后好好养我。”
她单脚用劲站立不稳,应仰直接把她抱起来任她亲吻。
今天的卫惟有些放肆,被他抱着低头吻他,还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
卫惟的手指扫过他的眼眉,应仰的长睫在他眼下垂着阴影,他哑着嗓子轻笑,“身为病号就自己老实点。”
卫惟又在他眼下亲了一口,她问他,“你几点回来的?”
“五点的飞机。”
他眼下有淡淡乌青,卫惟抬手给他解了两颗纽扣,看他时候眼角上挑,一点泪痣都诱人。她邀请他,“午觉,睡不睡?”
——
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卫惟在被子里舒服地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受伤的脚踝,她没忍住“嗞”了一声。
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闻声抬头,赶紧过去掀开被子把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腿上看了看。
绷带在她午睡前洗澡时自己拆了。她还无辜和他解释,那个绷带根本就是个装饰品。
“你几点醒的?”卫惟打着哈欠问他。
应仰穿着黑色家居服,温和又顾家,“三点。”
她的脚踝还有点肿,应仰拿了消炎喷雾过来,一把按住她想躲的腿,“别动,想不想快点好。”
“我不喜欢这个药,它沾在我腿上很难受。”
应仰不理她,对着她肿的地方轻轻喷了一层药,问她,“疼不疼?”
卫惟满眼哀怨可怜巴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