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莱哄着小娥,无可奈何地说着:&ldo;别哭别哭,姑姑不会把你留下的,哭什么。&rdo;金达莱走到服务台前,操起电话。
塔台,杜九霄在指挥飞行。
一军官喊:&ldo;副团长,电话。&rdo;
&ldo;喂,是我。马上送一千块钱来……别问那么多了……在&lso;野味村&rso;,孙二娘开的!开车过来啊,这还有你们的两个兵……怎么啦?叫人家扣啦!再不来接,就做成人肉包子啦!&rdo;金达莱摔下电话机,瞪着开票的小姐。小姐惊恐不已。
贺家。鹿儿兴冲冲地走进餐厅。贺紫达、谢石榴在吃饭。
鹿儿:&ldo;爸爸,好长时间没有给您按摩了。今天中午抽空,跑回来一趟。&rdo;
贺紫达翻了一眼:&ldo;又欠书店的钱了?&rdo;
鹿儿:&ldo;欠电话局的钱了。&rdo;
&ldo;怎么回事?&rdo;
鹿儿:&ldo;盼盼教会了我用计算机上网。前天晚上闯到美国的&lso;拉萨&rso;去了。等于打了十五分钟国际长途……一千多块!&rdo;
谢石榴:&ldo;美国也有拉萨?&rdo;
鹿儿:&ldo;&lso;拉萨&rso;是美国国家航天局的简称。&rdo;
贺紫达:&ldo;嗯,今天你得多按一会儿。&rdo;
鹿儿挽挽袖子:&ldo;好!&rdo;
返回的路上,杜九霄一边开车一边大笑。两个吃了熊掌的兵垂头丧气。金达莱依然骂不绝口:&ldo;简直是财迷!奸商!毒蛇!你笑什么笑?!今天是当兵的耻辱日!&rdo;
杜九霄笑得更加厉害。车打了一个晃,载着笑声而去。
贺紫达光着背,从床上爬起身,很舒服地活动了一下:&ldo;太舒服了!&rdo;
鹿儿笑着,伸出手。贺紫达:&ldo;找老号长要去。&rdo;
鹿儿走出门,来到谢屋,又笑着冲谢石榴伸出手:&ldo;老号长……&rdo;
谢石榴:&ldo;找你爸爸要去。&rdo;
鹿儿奇怪:&ldo;咦?今天怎么回事?&rdo;
杜家。
金达莱的两只脚在洗脚盆里互相使劲搓着。杜九霄端了一杯茶递给金达莱:&ldo;你一冒火,干吗就要洗脚?&rdo;金达莱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大声道:&ldo;我要找军长!找部长!我要调到后勤部生产经营办公室去!&rdo;
杜九霄:&ldo;护士不干了?&rdo;
金达莱:&ldo;不干了!连小毛孩子们都瞧不起我!&rdo;
杜九霄:&ldo;你就跟小毛孩子差不多。&rdo;
金达莱猛然高高地举起拳头,一本正经地嚷道:&ldo;我发誓,我要赚钱!赚大钱!我要为军人赚很多很多的钱!&rdo;激愤、悲壮之中,金达莱狠狠一跺脚,溅得水花飞蹿。
树上,蝉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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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营区。
喇叭播出的军号声中,部队开始跑步,出操。士兵们喊出的第一声&ldo;一二三四&rdo;还带着些许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