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烈的痛苦终于击垮了姜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他神情恍惚、浑浑噩噩,介乎于昏迷和清醒之间,嘴里一遍遍喊着郑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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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潜终于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将姜冕抱在怀里。
“郑琰……”
姜冕还在喊郑琰的名字:“郑琰……”
“郑琰……你在哪儿……”热泪自姜冕眼角滑落,他嘴唇颤抖着,嘴角不断有血迹流出:“我好想你啊……”
“我要怎么做……”谢潜极力压抑着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声音发抖:“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
姜冕睁开眼看了谢潜一眼,他推开谢潜:“你不是他……你不是……”
“……你等着……”谢潜说:“我去给你找他,我去给你找郑琰……”
他说着,右手摸到姜冕脖颈处,用巧劲一按,姜冕终于昏迷了,暂时不用再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了。
谢潜看着怀里这个形容枯槁,早已不成人样的人。
他终于服输了,他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怎么做,始终替代不了郑琰在他心里的地位。
谢潜看了他一会儿,闭上眼在他唇上吻了吻。
他像是怕把姜冕弄疼似的,轻轻地将姜冕放在被褥上,最后再不舍地看了姜冕一眼,起身走了。
郑琰已经几个月不见姜冕了,虽然姜冕每天都会给他写信。
可这些信,带给他那点屈指可数的慰藉,根本无法填补内心那波涛汹涌的思念。
郑琰只得一遍遍看姜冕写来的信,来告慰他对姜冕的思念。
是夜,明月千里。
郑琰睡不着,坐在案几前看姜冕写来的信。
姜冕每天给他写一封信,到得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封信了。
这些信郑琰每天都要看无数遍,他已经能背下来了,可他还是不厌其烦,一遍遍地看。
他每次看信的时候,脑子里都能浮现出姜冕坐在案几前,认真写信的样子。
郑琰笑了起来,他的殿下生得最好看,尤其是认真的时候,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黑暗中,一把剑撞破窗户,瞬间飞向郑琰。
郑琰抄起茶杯一掷。
“砰——!”
茶杯与利剑相撞,那长剑瞬间调转方向,飞向旁边的柱子上。
赤霄剑直直插在柱子上,入木三分,嗡鸣不止。
紧接着,一支箭飞进屋,钉在案几上,剑尖上还插着一封信。
郑琰立即变了脸色,他没有马上去拔赤霄剑,反而是将案几上插着信的箭拔了出来。
郑琰打开信封,取出信纸拆开,信上只有一句话——姜冕病危,速归。
郑琰:“……”
郑琰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反复复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他的殿下好好的在大安城等着他凯旋而归,还每天都给他写信,怎么可能有事?!
郑琰起身走到柱子边,瞬间拔出赤霄剑出屋。
“谢潜!”郑琰站在门口,环视那于月光下朦胧的屋檐瓦舍:“你给我滚出来!我说过,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郑琰,你真是不识好歹。”谢潜悄无声息抄着手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看着郑琰:“你的殿下快死了,我好心来提醒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郑琰眼眸一眯,危险道:“你会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