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又气又无奈,给了郑琰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是让他小心宋国军队在楚国搞事情!
事先提防着点,别到时候后院着火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宋熙用的一招险棋?
先是故意诈降,然后来个出其不意,若真是这样,到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不是你家殿下有危险!”
“哦,你也不说清楚点,害得我瞎想。”郑琰满不在乎地搓了把脸。
徐凤鸣:“你能不能用点脑子?”
郑琰:“公子,你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我本来就没有脑子,你怎么能要求我像你们一样聪明?”
徐凤鸣:“……”
赵宁:“……”
徐凤鸣挥了挥手示意郑琰滚出去。
郑琰滚出去后,他给姜冕写了封信,让他小心提防着点,别中了宋熙的计。
最后他想起郑琰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又询问了姜冕的身体状况。
赵宁跪坐在他旁边看他写信:“郑琰叫你问的?”
“不是。”徐凤鸣手上不停:“我看他那样也挺可怜的。”
赵宁:“可怜什么?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不知不觉冰雪消融,大安城的梨花又开了。
郑琰成日里抱着酒坛,在玉山上喝得天昏地暗。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姜冕站在花海里冲他笑的样子,还有他浑身沾满了花瓣,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样。
郑琰每天都在清醒中把自己喝醉,又从醉酒中慢慢清醒过来。
日子无比难熬,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思念在他心里以最快的速度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巨树。
他每天都在数日子,等着死亡那天的到来,又迫切地想在死之前再看姜冕一眼。
徐凤鸣跟姜冕的一年之约再次提上了议程,朝堂上再次提起了攻打燕国的事宜。
这次以陆宏为首的一众卫国老臣没有反对,有楚国相助,现在确实是攻打燕国的最佳时机。
于是启、楚二国互通书信,确定了具体的出兵时间,时间定在了秋收之后。
郑琰得知要出兵的消息,终于找到了点人生目标似的,跟在徐凤鸣屁股后面问:“要出兵了吗?什么时候?”
在徐凤鸣那里得到具体的时间后,他又期盼着出兵那天的到来。
只因他清楚,姜冕到时候一定会去,那么,他或许可以见到他的王子殿下。
启成王八年八月二十五日,启、楚二国出兵二十万攻打西川。
若是不出意外,这是大晋朝衰败,各诸侯国拥兵自重,争斗了几百年来的最后一场大战。
两国国君御驾亲征,分别从水、陆二路,直逼西川。
剑门关外,十万启军整齐划一,排列在剑门关隘外,由于剑门关地形特殊,这十万大军在剑门关外蜿蜒曲折,黑潮一般绵亘而去,直达天际。
旌旗在整装待戈的大军里无声地矗立着,间或一阵风刮过,旗杆上那黑色的启字王旗,在黑潮一般的人头上迎风飘荡。
赵宁与徐凤鸣并肩驻马,抬头望向面前那地势险峻的关隘要地。
这是燕国的命门,因为有它在,给燕国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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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来,燕国在这道屏障的保护下发展国力,成为了各诸侯国中数一数二的强国。
直到去年那场分卫之战以前,燕国都还是各国之中实力最强盛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