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过著有如圣僧一般的生活,直到春天到来才又再度下山。」
「这件事我明白!」
「他自认是昆沙门天的化身,为了消除世间的不义才拿起刀枪。正因为他是为正义而战,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不曾尝过败绩。」
「嗯!这倒也是实话‐‐」
「信玄在世之时,他曾与之交战数十回;如今信玄死了,当然他不能乘机欺压对方的弱
子。在我家主人的观念裹,趁火打劫是最不足取的行为。」
「嗯,不愧是最孚众望的上杉先生……」
信长拍著膝盖感慨地说。然而,他的心中却有著不同的想法。
就信长所知,谦信的心地的确十分圣洁,生活也有如圣僧一般地简朴。更难得的是,战场
上威风八面的他,私底下却滴酒不沾,浑身充满了傲气侠骨。
(然而,光凭这些却不足以平定乱世啊!…)
既然使者如此明白地表示,信长也没有办法。不!事实上,打从和使者谈话之初,信长
就未期望对方会答应协助自己。
他只是想由使者的表情,了解隐居幕後之谦信的动向,以及如今有哪些势力在当地活动
罢了。
「这么说来,自从胜赖的父亲死後,昆沙门天更应该奉行天意喽?对不对啊?专柳斋先
生……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啊!既然信玄巳死,上杉先生当然不再是胜赖的敌人。」
专柳斋更狼狈了
「不!我不太清楚道件事情……」
「事实就是如此!依照上杉先生的作风,只要对方先低头,他一定会既往不咎,不许再提
旧怨。不过,我想除了胜赖之外,一定还有更多心怀不轨的野心者前去求见昆沙门天,对
吧?」
「没错!正是这庆回事。」
(果然!我猜远奔他乡的义昭必定正对中国的毛利哭诉我的恶行,而近畿的本愿寺、胜
赖、北条也都极力拉拢昆沙门天,对不对?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不过我相信上杉先生绝对不会
为利益所动摇。哈,哈、哈。」
满验惊惧的专柳斋一口喝干了杯内的酒,颤抖著声音说:
「谢谢你的招待,我想告辞了。」
「好吧!请代我问世候上杉先生。」
待专柳斋起身後,信长大声叫著森长可。
「长可!把朝仓景镜的使者带进来。」
九、安土的设计
朝仓景镜是在前年的越前之战当中降服於信长,之後便一直留在越前。
当景镜的使者十万火急地赶来之後,信长正与上杉的使者晤谈,只好请他先在帐外等
候。
跟在长可身後进来的使者,看起来相当年轻。当他屈身行礼过後,信长才发现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