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在条理上的确已经输了……想到当初仅仅只有守城。然而此时时机却已经过了!悔意
穿透了他的全身。
「好吧!如果他的话不合我意,我一定会马上杀了他。我们现在就去吧!」
长政再度披上铠甲,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坐在本乘客殿的黑书院里的,正是信长的使者……也就是最了解信长和秀吉心意的不破河内
守。虽然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却仍然带着敦厚的笑脸耐心的坐在烛台面前。
长政慢慢的走了进来,而侍臣也很快地为他搬来椅子。
「你未免太烦人了吧!河内!」
长政厉声说道:
「虽然织田先生是位战场老手,但是我却不惜与他一决死战。在我战死之前,你要告诉我什么
事呢?如果你不好好地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呃!这个嘛!……」不破河内守展颜一笑:「我也是为了你们浅井家着想啊!请你睁大眼
睛,再一次想象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
「你是说你们连那些无辜的杂兵也要杀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会陷落的城就让它自己去陷落
吧!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指示呢?」
「备前先生,现在有谁能指示谁呢?这都是自然形成的啊!……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不过,我
所说的,并不是有关杂兵的事啊!」
「那……那么你是指谁的事情呢?」
「浅井备前守长政!我是指你啊!」
「不要再说了。我长政的心意已决,而且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们三次了,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
次?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所以你的任务可以结束了……还要我说多少遍你
才明白呢?」
「是的。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那就是令尊浅井下野守久政已经向蜂须贺彦右卫门
降服,现在正在他的保护之下呢!」
「什……什……什么?父亲大人他……」
「正是!令尊已经受到我们的保护了!」
浅井长政紧咬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大人已经降服了……)
既然父亲降服了,我又何必继续抵抗呢?
对于父亲为了自尊而引起了这场战祸,以致造成今日这种悲惨的下场,长政感到十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