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总是必须一死,也决
不后悔。况且,如今除了一死之外,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么,浅井家的子孙们又该怎么办呢?」
「是啊!」
久政颔首说道:「为了号令天下,信长已经杀了不少人,你想,我久政一族还能平安无事的继
续生存吗?当然不可能!所以长政和我的孙子们,也必须为了有我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祖父而
死!除此之外,实在别无他法啊!好了,你们不必再给我意见了。福寿庵!请你为我沏壶茶来
吧!还有,鹤若大夫,请你帮我把那朵花插起来。或许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在一起喝茶
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心情轻松多了。」
福寿庵闻言不由得失声痛哭。
(他只自私的想要维护自己的自尊,殊不知这么一来,浅井家的命脉就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啊!……)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山顶上的长政夫妇和孩子们,内心不由得涌起一阵心酸。
(他们有何罪过呢?)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呐喊声由曲轮的木户口传来。看来,敌人已经由赤尾曲轮朝山王曲轮攻来
了。然而久政却仍神色自若地在火炉里添加木炭。
鹤若大夫颤抖着身子将菊花插了起来,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这时福寿庵泪流满面的叫道:
「大殿先生!请你再考虑一次、再考虑一次……无论如何,你总该为你那些可爱的孙女们想想
啊!……」
自我的胜利?
久政的心早已为死神所惑。
表面看来,他是一名有着强烈意志的古武士;然而,神佛会容许他那顽固的心灵吗?人们会认
同他吗?
为了贯彻自己的意志,他却将原本应该在考虑之列的孙子和家臣们的性命视如草芥。
与其说这是一种武士道,不如说是标准的利己主义者来的恰当。所谓的武士道,是指为了他人
而不顾自己的牺牲精神;然而久政的做法,却全然不是。
这时久政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命鹤若大夫打着小鼓,唱歌、跳舞助兴。
然后,在翌日二十八日的午前十点,他切腹自杀了。
就在他切腹自杀的那天早上,木下势的精锐部队蜂须贺队终于攻进了山王丸曲轮。这时,久政
的家臣千田采女正全身插满了箭,走入了久政的房间。
「‐‐敌人已经从北门进入曲轮了。」
「‐‐哦,他们已经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