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能了解的,只是对方较自己略胜一筹而已,对于其间的差别和距离,他们极为盲目。
对于人类而言,这是同样的道理。
信行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败给信长,而藏人也自认为才器过于权六。然而,这是他们的错觉。如
此一来,他们两人密谈的机会增多,而相对的,对於权六的谈话,也令他们愈来愈觉得厌恶。
等到权六发现事情不单纯时,是在该年的十月中旬。
那一天中午,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开始下起雨来,大地显得一片灰暗,这也正显示冬天即将
来临。这一天,城主的信行却末见从寝室内出来。
到了四点钟还在城裏为分配禄米而忙的权六,心里想着:
(他是否感冒了……)
由于心有不安,于是未经通报而迳自进入了寝室。进去之后,却发现应该在睡的信行,房间四
周有人看守著。其中一位小侍卫见到权六时,便急忙跑进了寝室,像是要告诉信行什么事似
的。
(难不成这是在密谈吗……)
权六苦笑著,这时信行自己出来了。
「权六,你来了,外面很冷,大家正在饮酒,你要不要世进来呢?」
他好像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说着。
权六所长出来的头发,还未及可以系绑的程度,因此披散着。他傲然地站在那里,摇头说:
「殿下,您不用隐瞒我,殿下的脸,根本不像是一张正在喝酒的脸。」
信行是只要一杯酒下肚脸即会泛红的人,现在的他由於紧张,使得脸看起来更加苍白。他全身
僵地站在那裏,这也更让对方明白他是在撒谎。
「什么?那么你是说我并没有在喝酒?」
「不!如果您是在密谈,那么我就不进去了。我来这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哦!既然没事,你来这里做什么?对了,最近你好像把常在城裏走动」
「在下告辞了。」权六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於是转身走出了大玄关。
这个方间与城内侍卫们的特别房间相连。当他正要走出门的时候,一阵声音从背後传来。
「家老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请您等一下。」
有人从後面追了过来,权六将手放在剑柄上。原来对方是一位名叫草间东六的年轻侍卫。
「东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急著回家换衣服呢!」
「那么,我眼你一起回去吧……因为……我实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
「好吧!跟著我来。」
权六并没有很在意地将他带回自己的家。到了房间後,东六并末把手伸到火炉上,就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