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件事。」
「依您这么说,不知您有何良策?」
「有的。斯波氏、今川氏与吉良氏,原来同是足利将军的连枝。换言之,你们是同一家,只是
今川家後来逐渐隆盛,而你们两家逐渐衰微。如今,我信长将尾张让给你。如此一来,你们三
家可以恢复以前的同盟。只要你们之间有了好的关系:那么就可以以今川氏为後盾了。而有了
今川义元做後盾的话,那岂不是要比美浓蝮的力量来的更大吗?」
「啊……这样的事能成吗?」
「我信长不考虑那种不可能的事。骏河是今川氏、三河是吉良氏、尾张是斯波氏,这不是又回
到以前的足利一族吗?至於我信长把尾张一国让给你的这番心意……武卫先生,相信你不会有
任何异议吧?」
「这当然……」
岩龙丸不停地眨著那对像狐狸般的眼睛。
这是当然的事,从父亲那一代就寄居在此的名门孤儿,能一跃又重为尾张的国守,这简直像是
在做梦,他岂会有什么意见呢?
「如果你没有异议,那么明早就发表我信长隐居的消息。然後就得赶快处理三家同盟之事。好
了,今晚没事了,你问去休息吧。」信长说。
「如此一来,我也与岳父一样,成为空无一物的尾张隐居者。」
在岩龙丸的面前,信长突然两手一伸,深深地打了一个大哈欠,几乎可以看到喉咙的深处。
69、待春之心
次日清晨,信长不仅说说而已,他搬到南曲轮,让斯波义银进入清洲的本城,并且发表从今日
起义银将成为尾张国守之事。
无论如何,他还是尚无子女的二十二岁青年,将惨澹经营得来的尾张一国就这么拱手让人,而
自告隐退,这让信行一派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那个大呆瓜,是不是发疯了?」
「‐‐有可能,因为美浓的蝮垮了,这打击导致他发疯也说不定。」
「‐‐这么一来,事情就怪了,我们争织田家的家督继承权,又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要打倒信长,把尾张一国夺回呀1」
「‐‐但是这个尾张现在已经不属於信长的了。」
「‐‐嗯!听来这也是一件怪事,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个大呆瓜的信长之外,织田家的家督权
非交给信行不可。然而,现在为了要把尾张抢回来,必须打倒武卫先生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