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东西多着呢,说不定一会得降价甩卖呢。
十几双捏着一块、两块毛票的手,伸到楚河面前,楚河有些招架不住,“同志们太热情了!”
他扭头寻找二肥、黄毛俩人过来帮忙,才现俩人不在身边。
翘起脚,视线穿过在如林的手臂缝隙,人群外,二肥靠在一颗大杨树下,眯眼打瞌睡。
黄毛在他边上,呷巴嘴,好似背什么东西。
可能背的不给力,不时的还扇自己嘴巴。
算了,还是可着老哥一个人来对付众人吧!
楚河知道二肥这几天是累了,做骨雕,送货,都是他一个人来,挺辛苦的。
“累点好,权当减肥锻炼就了。”楚河一点没想过替二肥分忧解难。
楚河一边收钱给货,一边继续对没意愿掏钱的观众吆喝:
“咱不上电视不上报,现场给您做广告;家家户户都需要,百货商店买不到。
这不是香烟买啤酒,大街小巷全都有;机会不是天天有,该出手时就出手;闲时买,忙时用,忙时想买不好碰。”
两块,三块,一支,两支。
不大功夫,一箱胶水下去小半箱,一百多瓶水胶,换成了二百来张毛票。
远处,从公园门口向胶水摊位望去,只见这里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
一会有人挤出来,乐呵呵走了。
一会又有人挤了进去。
俏皮顺耳的顺口溜在公园外飘荡,像蜂窝一样的人群围观,这一切招惹更多的人涌向地摊。
后到的、没看到表演的,瞧见前面人像不要钱似的买胶水,也跟着掏钱买。
“这么多人抢着买,好东西吧?反正也不贵,买了再说,别错过机会。”
喧嚣、热闹、疯狂的场面持续二十来分钟,人群才逐渐散去。
围观者稀稀拉拉了。
此时一箱胶水也为数不多,三十几支的样子。
树下的老头老太太们,拄着拐慢慢走过来。
“小伙子,该回家了吧,临穷末尾了能便宜点不?”一老头问。
“切,你以为是卖西瓜、大白菜呀,等着收秋、罢园买便宜货?”
楚河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嘴角一咧,“抬头走,低头见,英雄本色咱不变,卖上二十年还是两块钱!”
老人们还不死心,偏要讲价,一个老太太道:
“小伙子,你看你的瓶子这么小,丁点胶水卖二块忒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