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的腿有一点发软,死死盯着自己家,脑子都不会转了。
万一父母想看看她睡觉踢不踢被子,万一推门进她房间了。
该怎么办?
肖洱不敢想象后果,也完全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她脑中一团浆糊。
急火攻心之下,怒气只能发泄在聂铠身上。
&ldo;你为什么要来找我?&rdo;
聂铠说:&ldo;你先别急,肖洱。&rdo;
她却方寸大乱:&ldo;如果我妈妈发现了,我怎么说?&rdo;
肖洱无法设想沈珺如的表情‐‐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半夜三更从家里跑出去,去见一个男孩子以后。
会盛怒,还是彻底的失望?
不管是哪一个,肖洱都无法承受。
短暂的惊恐间,厨房的灯又灭了。
一切重归于寂。
这就说明,他们没有进她房间,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肖洱一下松了劲,差点没站稳,聂铠忙伸手去拉她。
她却推开他,看向聂铠的目光也带着冷意。
肖洱的后背全是淋漓的冷汗,骨子里透出后怕的恶寒。
杨成恭说的没错。
不只是&ldo;麋鹿&rdo;酒吧,这个人也是个定|时|炸|弹,会随时引爆。
方才肖洱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温情荡然无存。
她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
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粉身碎骨。
&ldo;嘿,胆子这么小啊?&rdo;
偏偏聂铠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带着笑说。
他根本不会明白,沈珺如的态度对肖洱而言意味着什么。
像他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会明白。
谁都不会明白。
&ldo;聂铠。下周五是你生日。&rdo;肖洱低声说。
&ldo;嗯。怎么?&rdo;聂铠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扯到生日上去了。
&ldo;你记不记得上回二中的篮球赛,你答应阮唐,我们去看比赛,你要请她吃饭。&rdo;
后来因为肖洱住院,这事就被搁下了。
&ldo;我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rdo;
&ldo;周五你请我们吃饭,我们帮你庆生。如果你还有开party的打算,那个再说,但这是单独的。&rdo;
聂铠的眉梢一扬:&ldo;你要单独给我庆生,还叫上阮唐干嘛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