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伝柘没有犹豫,下了车就冲过去给江虞解绑。
拿掉她口中毛巾的一刻,江虞慌张地说:“哥,你快回去!杨鸣就是不想让你竞标!”
江伝柘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看了看四周,“孩子呢?”
他不相信杨鸣只绑了一个江虞。
江虞长长的睫毛沾着一层雾,敛眸垂下,“在医院。”
她那天从江家出去没多久,孩子的心脏病就又严重了,这两天一直在医院的重症病房住着。
江虞说:“我在医院照顾孩子,杨鸣就冲过来绑走我。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伝柘没回答,“还能走吗?”
脚腕和手腕都被勒出血痕印,江虞疼得蹙眉,但为了不给江伝柘添麻烦,点了点头。
她在江伝柘的搀扶下走了两步,脚腕的疼让她走得缓慢,江伝柘低头注意到她的伤,二话不说,打横将人抱起。
回到车上,江虞勾着他的脖子,“哥,对不起。”
江伝柘身子一顿,给她系上安全带,视线从来没有朝她这边看过。
“孩子在哪家医院?”
江虞报了医院的名字,就看着他绕到车子的另一侧上了车。
“哥,竞标的事——”
江伝柘嗓音冷漠地开口,“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不要问。”
江虞的眼睫颤了颤,“对不起。”
安置孩子的医院在城市另一端,开车也要一个小时,江虞心里知道,如果杨鸣绑她是为了不想让江伝柘参与竞标,那他已经成功了。
到了医院,江伝柘预付了近期半个月的住院费,对于孩子的医药费也没有吝啬,他不计较任何事情,却让做错事情的江虞比责怪她还难受。
“谢谢。”
江伝柘面无表情,“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江虞现在瘦得没法看,大概是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累的,她得到自由的代价就是失去曾经衣食无忧的生活。
江虞跟着他上了车,为了及时照顾孩子,江伝柘只在附近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饭店。
现在是午后,大堂没开灯,安安静静,却也没有拒绝做这桩生意。
江伝柘坐在靠窗的位置,拆开一次性餐具,用服务员递上来的热水烫了烫餐具,顺手把江虞那边的也烫了。
然后他一边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将用过的热水倒进垃圾桶。他很忙,一直如此,却从来都会照顾到身边每一个人。
江虞默不作声,直到听到江伝柘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辛苦了。”
江虞看他挂断电话,忍不住问:“竞标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