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斌神色并未好转,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来山城前去药监局查过了那个陈家的检验备案,他们递交的药成份并非后来他们收到的厂家新药,而是老一批的药。那减肥药没有任何剂量超标的问题,也没有彩菁草的成份,且当时其他药店也有进售,都没有出现不当的问题。然后我让朋友就此朋友,匿名跟厂家联系了一下,了解到,厂家说根本没有那批所谓的新成份药品,广告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这种申明,并表示他们的确将代理权都交给了陈家,但是出的货还是老成份。至于所说的新成份,他们并不承认。”
“啊?怎么会这样?那这新成份是谁说出来的?”
这又是一疑点,只待他们回碧城再向陈家询问了。
这一晚,任莲盈真有些失眠了。
除了自我反省外,她更感觉到了那对母女对自己锱铢必较的恨意,以及隐隐有赶尽杀绝的狠厉。
睡不着,也无心进入宫莲空间。
辗转反辙之间,她忍不住给屠峥发了消息。
“峥哥,我想你了。”
只是一句满是疲倦的思念,便不知再说什么。
他还有那么多事情忙碌,还要分神来操她的心,她并不希望他当自己是孩子似地照顾着,便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句晚安,终是睡下了。
隔日一早,田文斌接手了民事诉讼的事情,任莲盈便要打道回府。
临走时,任莲盈又想起父亲的事情,悄悄问田律师,是否知道最近父亲的动向。
田文斌一愣,有些疑惑,“这我倒不清楚。不过这事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你父亲的机要秘书。”随即便打了电话,几句话听下来后,任莲盈便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田文斌打听到的消息是父亲下城效县去办案子了,并非是碧城。难道是那天她眼花了吗?也许是吧!距离还是有些近,她只隐约瞧着像父亲的身影。
如此事情也只能暂时掖在心里,便急着赶回碧城了。
回碧城后,任莲盈就给陈丹飞打电话,约见面。
因数事情敏感,她想先和陈丹飞私下了解情况。但陈丹飞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打了几通同学的知道她应该是回陈家了。后想了想,还是只有自己亲自去陈家一趟。
没想到,她刚走学校大门,就被一个突然冲过来的中年女人扔了一包黑水。
幸而左兰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着,及时将她拉开,那包黑水打落在地上,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味儿,略一辨识,竟然是血和尿的混合物。
中年妇人骂得十分难听,大意便是任莲盈是个黑心商主,伙同陈家药店害了他们的女儿毁容。
任莲盈觉得莫名其妙,想要问清楚时,便又有人纠结成群,上来朝她砸脏东西,没得办法,她只得匆匆上了左兵开来的车,迅速离开了学校大门。
在去陈家的路上,任莲盈终于联系上了陈丹飞的电话。
“飞哥,我不在的时候,又出什么事了?有人跑到我们学校闹事儿,你知道吗?”
陈丹飞的语气有些消沉,还有些闪躲,“莲盈,这个我也我最近也忙着,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我爷爷怕要回来了,我父母都担心”一听到任莲盈等人正在赶来时,陈丹飞立即否决,“不,莲盈,你最好别来咱们家。我怕我父母承担不住,最近事情太多了,你们也解决不了,就不要再麻烦”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斥骂声,电话挂了。
任莲盈直觉得情况很不对劲儿,便由左兵带着走了另一条道,到了陈家药店附近。左兰佯装到附近店面,打听了陈家的情况,很快得回了消息。
“陈家的人已经知道小姐就是山城那家美容店的真正老板了。似乎陈妈妈十分生意,不让陈丹飞再和小任您联系。陈爸爸的态度不明确,但看样子也是不想跟咱们再交流。现在,店前那些静座示威的人,都是医院的受害人。他们他们好像也知道小姐的事情了,举起的口号里有美容店和小姐您的名字。”
所以,刚才陈丹飞叫他们千万别来店上,其实还是为了任莲盈好的。
左兵恨道,“看样子,果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使黑手。山城和碧城距离也不近,消息不可能传得那么快。显然有人帮着搭好了这座桥,在病人里煽风点火成这样儿的。”
示威人群里,还有那群酒吧女和龟公们,他们打的标语更骇人,直指自己失踪的同伴是药店和美容店想要毁尸灭口,等等,引得大街上不少人都驻足观看,直呼宛如惊险悬疑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