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雪垂下双眸,语气坚定有力:“回皇上的话,臣女的大哥林靖枫的死,都是母亲宠溺和娇惯的结果,若不是母亲背着父亲,太过宠溺大哥,给他银两让他去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又岂会找到红尘的女子,最后又怎会沦落到被那女子乱刀刺死呢?”
大夫人在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满腔怒火,她从地上站起,冲过去就要给凤飞雪几巴掌:“林若曦,你真是太恶毒了,我要打死你!”
皇上一抬手,立刻有两名侍卫冲了过去,将大夫人抬手的动作拦下。
“丞相夫人,这里是皇宫,还由不得你放肆。”
陈国公夫人虽然知道了她的宝贝女儿陈氏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但是她知道此刻若不能将凤飞雪所说的话绊倒,他日里陈氏一定会得到一纸休书,被人唾弃赶出丞相府。
陈国公夫人怒目瞪着凤飞雪,冷冷勾起唇角:“虽然你伶牙俐齿,但是你却抹杀不了我大儿媳王晓玉的死。她断掉的五根手指都是你切断的,她手臂上染上无药可救的毒,也都是你下的狠手。”
陈旭一听闻陈国公夫人的话,黑亮的眸子眯起:“皇上,臣亲耳听闻到这些话,是她亲口承认了,我母亲的死都是她一人所为,请皇上明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历皇帝的心也像是在荡秋千一样忽高忽低,想必要是还这样刺激他,他的心也承受不知了。
“林若曦,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凤飞雪不急不躁,黑亮的眸子如幽湖一般深邃,唇角轻轻勾起,毫无惧色,像是陈述一件实事:“臣女与陈夫人毫无任何关联,陈夫人失足坠下悬崖,将手上的五指摔断,而且她染毒也是在陈国公府内,臣女又不曾去过陈国公府,所以又岂能将这件罪过扣在臣女的头上?”
拓跋天早有准备,清冷地睨了一眼陈国公夫人:“父皇,儿臣将陈国公府内的管家找来了,他可以证明凤飞雪的话是真是假。”
大历皇帝点头,便有太监到到殿门外将一身灰色袍子的陈国公府管家招进了大殿。
“朕问你,国公府内的大夫人手指断掉,是林丞相的四小姐所为吗?她的死,也与四小姐有关吗?”
林萧然和大夫人突然心提到了嗓子眼处,陈国公府里的管家,一定会为陈国公府的人讲话,必定会冤枉林若曦的。
而林茹幂却垂下小脸,掩上了她面容上错杂和羞愧的面色,她相信凤飞雪才会是最后的胜者。
京兆尹已经目瞪口呆良久了,这一环一环的事件,已经让他的头脑转不开劲了。
陈国公夫人、陈旭、大夫人眼前一亮,还以为陈国公府的管家能为他们讲话,却不料这样开口:“皇上,国公府大夫人的手指的确是失足落下悬崖摔断的,而国公府大夫人的死是因为她的手臂沾染了辣椒汁过了敏,又恰好天寒,让她本就重伤还未痊愈的手伤势更重,以至于国公府大夫人重症未能及时诊治,病重身亡。”
大夫人一听,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在狡辩了,两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陈国公夫人气的脸色苍白,重重咳嗽不止,而陈旭刚刚还黑亮的眼眸,这一刻也变得暗淡涣散了,注定了他这次是战败了,无论怎样做,都不能为自己扳回局面。
大历皇上面色凝重,但是却露出一脸微笑,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愤怒到了极点:“将护国将军陈旭押进大牢,三日后斩立决。”
凤飞雪面色沉静,问向皇上:“皇上,臣女的母亲作恶多端,有失主母之仪,还请皇上治她的罪,将她贬为庶妻,不得在丞相府内当主母。”
“丞相夫人确实有失一家主母之仪,即日贬为庶妻,林丞相这件事就交给你做吧!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我真的是冤枉的,还请您明鉴啊!”
“皇上,旭儿他一定不会做出那种羞耻之事,还请您三思啊!”
陈旭听闻后,一直摇着头,神情涣散,不敢相信皇上能做出这样的判决;陈国公夫人跪在地上,哭诉着求饶。
可大历皇上已经狠下了心,一挥衣袖,勃然大怒将所有人都遣出大殿。
出了大殿之后,林茹幂走到凤飞雪身边,低眉问道:“四姐姐,当初说的话可还当真?”
凤飞雪意味深长望了身后的京兆伊一眼,对林茹幂淡淡一笑:“那是自然!京兆尹虽然曾经失去了妻子,但是他至今未娶,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你若是跟了这样的男人,你的下半辈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林茹幂面色羞红:“可是人家能看上我吗?”毕竟她已经被陈国公府的陈旭给轻薄了,换做别的男人,一定会厌恶她的,这个京兆尹也未必会看的上自己。
凤飞雪淡淡一笑:“五妹妹,在你进宫前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她回眸望了正与京兆伊并行的拓跋天。
拓跋天心领其意,弯起薄凉如梨花瓣的唇角,在京兆尹耳边低语:“京兆尹,听说你重情重义,第一个妻子去世以后,就在也没有娶妻了?”
京兆伊闻言,脸色有些绯红,清秀的面容上有些腼腆:“回五殿下的话,臣至今未娶,但是也没有这份心思。”
“可是你自己一人生活多么的辛苦,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你以后总是要娶妻生子啊?”